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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不似永是晴日的青远那般教人舒心气爽。

“总有一点好。”谈风月盘腿闲坐在侧,手中银扇轻摇,“让雨水洗过,这城中的香气能淡上不少。”

并没能听进他的开解,秦念久轻浅一叹。

说起香味,便想到那国师,想到国师,便不能不想到人皇——昨日两位小叶子问过太子归来,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十月廿三确实是皇帝的生辰……于是情况如何,大家心里便都已有了数——只怕国师当真是在以禁术暗害百姓,抽调百姓气运,用以给人皇续命。

……可虽说如此,又总不能光靠他们的“推测”去揭发国师、与国师对峙吧?满朝文武本就不喜宗门人士,怎会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辞。

苦于暂时还没找见切实的证据,妄动不得。思来想去,也还是得按原计划进行,入宫赴宴,当面探验一番国师人皇二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看如何对付国师——

……要是能直杀入宫中去,找那国师问个清楚明白就好了。

可怜秦念久性格中就无“避战”二字,他向来喜欢直来直去、提伞就上的,遇着这七弯八绕、束手束脚的拖沓事真可谓无力招架,忍不住又是郁郁一叹。

“——怎么唉声叹气的?”叶尽逐的声音自房间另一端传来,大喇喇道:“常言道叹口气老十岁呢。——还是悠着点吧您。”

“……”

秦念久无语转头,看向桌旁正抱书苦读的两个小叶子,“我还没说你俩呢,你倒先开腔了……你们是没别处可去吗?怎么非要在我们房中待着……吵人得很。”

谈风月亦跟着凉凉看了过去,无言抿唇。

自从那日同行探查过一趟,这两个叶姓少年便像黏上了他们似的,成天往谈府跑,一待便是三四个时辰,甩也甩不脱。先还美其名曰“有事回禀”,找些正当由头在他们房里待,后则干脆便直接赖了下来,还将功课都一并带了身上,连背书都要在他们房中背,当真扰人。

……在青远时是宫不妄日日过来叨扰,来到皇都后又换成了这两个叶姓少年。真是不知何时才能安生。

“就是就是,闹死人了!”谈府中紫气满盈,三九无法现出本相来,只能操控着契符悠悠自秦念久袖口飘出,以纸角立在了桌上,冲那二人扭来扭去地以彰示不满,“净念些什么‘五行’、什么‘聚气’的……听都听不懂!”

说着,又拿纸角作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捶掌姿势:“哦——你们该不会是看明日就要入宫赴宴、见着那国师了,这才抓紧要背书,临时抱佛脚吧?”

“说什么呢你!”当他们想在这儿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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