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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连宗门也管他不住,于是要将这祸水甩给别宗。
“如此,短短两年间辗转过了三五个宗门,终由一位独自清修的仙翁将其收为了关门弟子,那时他方才八岁——”
……才八岁就这么能折腾啊?
秦念久好笑地听他说着,渐在脑中勾勒出了一个活泼肆意的少年模样,挑了个谈昂之喘气的间隙插话问道:“而后他便一心修道,不曾再归家了么?”
“哪儿哟,”谈昂之笑着捋了捋胡须,“听家中老辈说,谈仙尊每隔数年,过年时便会回家一探,不时还会携友人一同回来,用一餐团圆饭呢!”
……居然还是个不抛尘俗的修者,奇哉奇哉。
岔完一句,见谈昂之又开始说反话似地胡吹乱捧那“谈仙尊”了,且还颇有些讲得陶醉其中的意思,秦念久便趁他不察,偷拽了拽谈风月的衣袖,小小声嘲他,“……该不会这没个正行的‘谈仙尊’,便是老祖你那忘却了的前尘吧?”
“……”谈风月凉凉白他一眼,“……谈姓又不鲜见,哪有这么巧的事。”
从他忆起的画面中便可得知,前尘中的他不过是话多了些,远不似谈老爷方才话中描述的那般顽劣。
单从性情上来看便心知这二者绝不会是同一个人,秦念久不过是单纯想闹他,又拽了拽他的衣袖,正预备扯些歪理来据理力争一番,余光就见谈昂之突然拿手轻叩了一记前额,想起什么似地闷闷笑了起来,“说起来,这位谈仙尊啊,还有一件趣事可讲——”
秦念久连忙收起小动作,摆出了一副诚心听讲的模样。
脑中想起的事情太过逗趣,谈昂之还未开言,便已被逗得直乐了,稍缓了缓才道:“在有他之前,他的母亲便与我夫人一样,已育有了四个儿子。怀上他时那是盼星星盼月亮啊,日夜祈求——就求是个女儿!
“貌似也找过云游道人来府中求算——许是那道人收了什么好处,或是学艺不精吧,铁板钉钉地说是个女儿。
“于是府中预先准备的各样物件也都是要给女儿用的——吃的、穿的、玩的……结果一落地呀,嘿,谁成想还是个男孩儿!
……这,充其量只能说是场乌龙吧,有何可称得上“趣”的?秦念久纳闷地看着他,没看见谈风月兀地僵住了摇扇的手。
“仙家莫急,这还没讲到呢。”谈昂之瞧见秦念久眼中的不解,笑得胡须微颤,“他母亲那个失望啊,简直气了个倒仰,而后便气不过地给他起了个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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