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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白给这阴魂当了几刻钟的人肉靠垫,怎么就不亏了?谈风月略一挑眉,正欲驳他,一记以灵力凝结而成的狠辣罡风乍然直冲他们二人奇袭而来,犹如钢刀切豆腐般轻易地割裂了他们原先所站着的地面。
是秦念久先反应了过来,拉这老祖闪至了一旁,才险险没被那罡风击中,只被割去了一块衣角。讶然抬眼望去,一道红影站在不远处的洞口边,似已怒急,还没等他开口,便又是一道罡风不由分说地猛袭而至。
宫不妄酒醉未醒,突地感应到自己设下的灵阵处有异动,强撑着昏沉的宿醉感急速赶来——竟又是这二人在挑事!
快被愤怒烧穿了心智,盛怒之下,宫不妄双眼猩红,逐步朝他们走来,恨声道:“我好心留你们住下,好生待你们吃喝——”
她狠狠一扬手,百余道灵力霎时萃聚成钉,细密如雨般毫不留情地向那二人刺去,“——你们却毁我灵阵?!”
他们不过是解了禁制,并未损伤那灵阵分毫,奈何宫不妄一丝辩解的机会都未留给他们二人,成片钉雨挟杀意泼洒而下,竟是下了死手!谈风月面色乍寒,手中银扇倏展,手腕一翻,召出了一堵风墙。
只听“咻咻”声连绵,枚枚幽蓝的钉针直直戳进了风墙之中,“嗤”声消散。秦念久见空急忙解释,“不是,宫姑娘……”
宫不妄哪会留给他说话的余地,手中烟杆如同出鞘灵剑般蓄满了寒凉灵气,一个横劈便击散了隔绝在他们身前的风墙,直取谈风月项上天灵——
真要在这里打起来,地上的“仙灵引路”本来没毁的也得被毁了!更怕波及到溶洞深处的血阵,秦念久急急跃起,持伞格住了那烟杆,想也没想地一个猛扑,拦腰将宫不妄撞出了洞外。
毁她灵阵,不束手等死也就罢了,竟还胆敢回手反击?!宫不妄气火愈盛,一掌拍在他胸前,将他掀开了数丈,又反身一击,将试图拦下她动作的谈风月逼退了半步,而后将手一攥,又召聚起了漫天钉刺。
钉刺自四面破风而来,一人撑伞挡,一人挥扇挡,还得时时抽手防下宫不妄使来的杀招,秦念久近乎将黑伞挥出了残影,身形变换间仍试图好声与她说明,“宫姑娘!我们并未伤你灵阵——”
谈风月也带着几分无奈地道:“宫城主——”
相处了有段时日,宫不妄原还对这二人有几分亲近之感,现已尽数化为了被背叛的惊怒,似有万蚁噬心一般,教她头痛欲裂、两耳嗡鸣,根本听不进他们所说的话,只满载杀意地接连向他们劈刺而去,一心只想要置他们二人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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