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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将话说完,谈风月便会了他的意,点点头,“你送他回房睡下吧,这边……”他无不嫌弃地看了眼那边正闷声喝酒宫不妄,“……有我看着。”
还嫌弃呢,说不定人家就是你前尘中的……秦念久心内暗诽了半句,没往下想,抱着三九跃下了房檐。
夜风渐凉,云遮月盘,没了月光映照,琉璃窗黯淡了颜色,屋内光线暗暗。
三九白日里拓了一整天的图,晚上又被那三人闹了一场,确实乏了,此刻檐上静了,身边又有鬼君伴着,不多时便合了眼,沉沉睡得酣甜。
见他切实睡下了,秦念久松了口气,替他掖好被角,刚站起身,便听见自檐上传来了一声酒坛破碎的裂响,而后又是一声——
这是怎么?那老祖不是说有他看着么?!可别打起来了!
眼见三九眉头一皱,一双大眼又睁了开来,可谓是前功尽弃,秦念久终于想起了他鬼侍童子的身份,咬牙切齿地掏出符来,将三九收回了符里去,怒气冲冲地破门出去寻那二人,“你们——”
却目瞪口呆地看着宫不妄坐在檐上,手边七倒八歪地散了一堆酒坛,显然是喝得全醉了,正往檐下摔酒坛子泄愤,两片红唇合了又分,正骂骂咧咧的,“……要你们来教我……!”
而谈风月就冷眼站在一旁束手看着。
……他才走开没多一会儿,这是喝了多少?!秦念久迅速跃至檐上,瞪着谈风月道:“你就是这么看着她的?”
谈风月将眼睛挪至了秦念久身上,反问道:“那不然怎么看?”
秦念久一捶他肩头,“就用眼睛看啊?!”
谈风月答得理所当然,“酒是她自己要喝的,我怎好扫他人之兴。”
“……”秦念久生硬地哇了一声,难掩赞叹,“老祖可真善解人意。”
谈风月点头道:“向来如此。”
秦念久:“……”
那边宫不妄仍在自顾撒着酒疯,接连不停地往檐下掷酒坛子,“……我就是没错……!……大家都走了……”
“……”看那老祖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秦念久心道自己果真是个操心劳碌命,忙去拦她扔酒坛的手,好声劝道:“别摔别摔别摔——”
宫不妄轻打了个酒嗝,拿眼睛横他,“酒坛子值几个钱?怎么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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