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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圈的是他,攻击的是萧复暄?

他才是在劫期里的那一个,众所周知劫期里的邪魔不能大动气劲,说一句“虚弱”也无可反驳。但凡正常人要挑一个对招,也该挑他,而不是挑萧复暄吧?

为何封薛礼反其道而行之?

除非……

除非在封薛礼看来,萧复暄此时更受牵制。或者说封薛礼做了什么,让萧复暄此时更受牵制。

想到这一点,再思及刚刚那句“未必是以少敌多”,乌行雪面色一沉,急于从这囹圄中出去。

但他不记得任何破阵之招……

乌行雪眼里时常浮动的笑意此刻一星半点都看不见,微微下撇的眼尾让他显得冷峻异常。

如果不记得破阵之招,那就只能强开了。

但封薛礼并非寻常之人,他布下的囹圄,同萧复暄笼罩着雀不落的结界恐怕相差无几,不是三两招就能冲破的。

而乌行雪身无利刃,两手空空。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搓了搓,白霜骤然从指尖结起,朝上蔓延。极寒气劲运转之下,就连呵出来的气似乎都能转瞬成冰。

他两手一绷,浓重如海潮的邪魔气倾泻而出,伴随之下的,是更为浓重的杀气……

***

封薛礼将雀不落一划为二,把乌行雪和萧复暄分隔开来。他借着照夜城万千邪魔气息对天宿的阻碍和影响,与萧复暄斗在一起。

在这种境况之下,他身边还有笑狐和“方储”,萧复暄那边却只有一个宁怀衫。倒算是他以多敌少了。

他本以为能借此获得一丝先机,哪怕只有一招的时间,只要让他能够再开一次阵局。

然后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当他听见另一处囹圄崩塌的巨响时,封薛礼诧然回头。

明明乌行雪记忆全失又尚在劫期,明明劫期中的邪魔动用气劲限制极多、内损极大,明明那片囹圄应该能困住对方好一阵子,明明……

再多的预设在此时都成了虚影,那道崩塌声响起时他就该明白,他今日是讨不着丝毫好处了。

***

其实封薛礼的预设并不算错,乌行雪周身气劲运转起来确实生涩凝滞,而且每运转一周,每落一道杀招在囹圄之上,他就更冷一些。

到最后,他冷得浑身泛疼。

但他中途碰到了一丝转机……

就在他冷得几乎再出不了招时,他忽然感觉身体里僵冷凝滞的气劲再次流转起来,仿佛春水在暄和暖风中缓缓解冻。

就好像一个久病之人忽然开始自愈一般。

乌行雪顾不上多想,攫取了那点凭空生出的暖意,化于周身气劲之中。没过片刻,他便不再那样苍白无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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