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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摸了摸小垂耳兔还烫着的额头,叹了口气。
他当时自己觉醒异能,也不觉得有多痛,现在看着小垂耳兔烫的模模糊糊眼圈发红,手软脚软的样子,却很是心疼。
不过那药,应该能至少起一点用。
没错,只因为药草可能有一点用,他就跋涉了一日一夜,粒米未进。
不过现在,喂了药后,他终于可以躺下歇一会了。
他把手往被子里一伸,发现被子内里竟湿透了。
这样对病人不好。
他皱了皱眉,用单臂轻柔抱起小兽人,另一手换了兽皮,把原来的汗湿的兽皮放在火炉旁边烤干。
景深被放下后,自然地蹭了蹭兽皮,熟练地蜷缩起身体。
陆沉半蹲在床边,看他双唇失了血色,十分心疼,但是目光上移,发现景深的半长黑发间,又伸出来两只白色带粉的长耳朵。
看来是疼狠了。
他忍不住一捻,被细软的毛毛刺的心底发痒,便不敢再碰,自己卧在床下,垫了块兽皮,就这样随意地睡了。
第二天早,景深睁开眼,发现自己的热度已经退了,身上疼痛也好了很多。
可能是身体习惯了疼,他乐观地想。
陆沉虽然离开了,但是他还有事情要办,不知道几个奴隶怎么样,也没给他们分配工作。
族里食物有那只草犀和那块植物田,倒是不怎么缺,就是天会越来越冷,所以枯枝也得多囤点,靴子做法也得教一下族人。
然后抖着耳朵坐起身的小垂耳兔,在用脚找鞋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脚下触感不对。
顺滑温暖,甚至能感受到微微的起伏。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抬起自己的脚。这是银狼皮毛的触感。
因为陆无忧昨天的说法,景深看都没看就确定狼的身份:“陆无忧?你怎么不睡床——”
他边说边低头,想要让贪玩的小狼去睡自己的床,却冷不丁与一双带着浓浓倦意的危险棕眸对视。
“陆无忧?”
一字一顿。
景深愣在当场。
陆无忧一连被两人召唤,从棚外向里探脑袋,快快乐乐:“啥?”
他哥跑回来的时候都快废了,手脚泡在冰雪里一夜,抖的停不下来,景深又是一直昏迷不醒。
所以可爱的他很自觉去烧热水!
还帮景深泡了个药草。
在探进来的刹那,他就发现,他哥的眼神,很不对劲。
陆无忧抖了抖,又缩到棚子外,用石锅烧水:“我在烧水!我什么都不知道!”
哥你不要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我!
我只是一只还没成年的小狼!
幸运的是,景深很快就反应过来:“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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