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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谢秋石却兴致缺缺,可他告诉我那是只有我能做的事,这世上只有这件事是只有我能做的,如果我不去做它,那我活着死了都没有任何分别。
您自然可以做,濯泉磕碰着牙齿,颧骨却因为激动而通红,但得是您想做,您才能做,您得认为他们该死,才能杀他们!
谢秋石抬目盯着他,面色忽然沉下去。
濯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为什么跪下?谢秋石淡淡地问,你责骂我后跪下,是觉得自己说得不对,还是觉得我会杀了你?
濯泉只觉心底涌上来一股彻骨的冷,谢秋石蓝绿色的眼睛像隔着一层雾一般意味不明。
谢秋石道:回话。
濯泉一咬牙,豁出去道:我冒犯了仙君威严。
谢秋石道:你没说错什么,何来冒犯?
濯泉死死地抿着嘴,几乎是从牙齿的缝隙里发出声音:我对您的做法指手画脚。
起来。谢秋石一拍手,无趣地拂了拂袖,你又没说错什么,就算说错了,我也懒得杀你,多麻烦。
他的安慰叫眼前的小童哆嗦得更厉害,小童蹒跚了几下才爬起来,站直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躬身告退。
谢秋石挥手叫他滚,翻了个身,面朝着椅背,又陀螺似的转回来。
回来!他扯着嗓子喊。
外头没人应声。
小鬼,滚回来!他又喊道。
外头悉索一阵,一个矮小的身影颤颤进来,谢秋石松了口气,却没发现回来的不是濯泉,而是他的师弟颍河。
谢秋石自然分不清什么泉什么河,见有人回来他便眉开眼笑,只是笑中没有多少喜悦,声音里依旧带着涩哑:你回来就好。这里太安静了。
颍河唯唯诺诺应了声是。
他翻身坐起来,像块石头似的盘腿坐在塌上,漫不经心地问:闲着无趣,你不如给我讲讲,我杀的是什么人。
颍河不觉抽搐了一下,抖着胆子细数道:第一位是鬼将应少流,他作恶多端,荒淫无道,去年十月毁了早被弃若敝屣的灵君十诫
谢秋石唔了声,点头道:坏鬼。
颍河僵了僵,接着道:第二位是仙将贺陵霄,他与鬼道蟠龙君里应外合,伤仙家性命无数,策反百十天兵,意图谋反。
谢秋石又点了点头,随口道:叛军。第三个与这也脱不了干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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