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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着夜雪焕,“我当时已经上了悬桥,它们发现拦不住我了,才开始主动攻击你。伤了我的契主,我就绝无可能离开。”
这话倒说得那些尸俑有多机智一样,夜雪焕听得不大舒坦,但也并未反驳。
“地宫底部很可能有地下河,棺椁沉入水中,河水从灵殿向上倒灌,整个机制是独立于皇陵的机关阵枢的。地宫主体与外面的忘川河应该有水道相连,从高度上算,差不多是在宣政殿那一层,所以理论上是冲不走多少尸俑的,便是有也会被沉重的兵甲拖在水底,或是干脆被水流撕碎。”
“这山谷中必有玄机,醒祖应该有只想留给契蛊宿主的东西。”蓝祈叹道,“醒祖与珑风的关系似乎也不像师姐说的那样,他在棺中的姿态,倒像是……”
“像是在向珑风忏悔。”
夜雪焕把人搂过来,淡淡说道:“千古一帝,空有江山在握,却到死都救不了心爱之人。这种感觉,我多少能体会。”
蓝祈心中一紧,不敢接他这话,双手勾着他的后颈,小声道:“对不起。”
“你又不听话了。”夜雪焕在他臀尖轻掴了一下,“说了多少次,不许你说这三个字。”
蓝祈的左臂恢复得还算不错,创面逐渐结痂愈合,不再疼痛难忍,开始有了轻微的痒意;夜雪焕怕他抓挠,始终没拆包扎。虽然依旧无力,但简单的抬举动作已不成问题,蓝祈便总要习惯性地勾他肩颈。
夜雪焕不厌其烦地把他不规矩的左臂抓下来,另一手揽住后腰,把人往身上抱了抱,低笑道:“何况也怪不得你,谁让你这么急着想嫁给我呢。”
蓝祈却笑不出来,“你都猜到了……”
他向夜雪焕隐瞒过的所有事,竟无一件能最终逃过他的双眼。
连日来一直未曾提过这个话题,直到此时才有勇气触碰。夜雪焕摸着他的脑袋,轻声问道:“他何时找的你?”
蓝祈老老实实地坦白:“他送给锦鳞的箫穗不是真正的鸽血石,而应该是契蛊的蜕。当年我并未亲眼见到,但那上面混杂着你我的血,当时契蛊就有所感应。”
那穗子很招小米喜欢,回回见了都要抓着把玩好久,只可惜是赠物,不好转送给他,锦鳞就一直系在箫上,沐日回王府时夜雪焕也看到过,丝毫未曾起疑,谁知问题竟会出在这里。
“他竟连锦鳞都不放过。”夜雪焕冷笑,“亏我还信了他说不会害我和我珍视之人。”
“他又岂知皇陵里会是如此情况。”蓝祈不再去勾他脖子,转而抱住了后腰,偎在他肩头,“我并不觉得他有意加害你我,包括楚后也是一样。”
夜雪焕听他还要回护这两人,虽知他说的很有可能是事实,却还是难抵心中不悦,冷着脸道:“我的母后和皇兄,你倒似乎比我还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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