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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蓝祈脸皮薄,外人面前向来端得厉害,只对自己本性毕露;若真让人把方才那副失控的模样看了去,他怕是想死的心都要有了。
万幸这虚伪的小猫儿酒意未退,好骗好哄。
他一边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一下蓝祈的衣衫,挡住他身下的狼藉,一边若无其事地调笑:“哪有人,不信你自己看。”
蓝祈哪里肯睁眼,一个劲地摇头,掩耳盗铃一般把自己埋在他胸前,崩溃哭道:“不要了……我不要了……你一点都不疼我……”
夜雪焕虽然嘴上说“公开处刑”,但当然没想过要真给人看,更没想到真会被看到,一时玩脱,恼羞成怒,但也只能先哄蓝祈,一手将他抱到身上,另一手关紧窗户,回到床边坐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哄道:“乖,不哭了。当真没人。”
蓝祈缓了缓神,在他胸前闷声问道:“真的……?”
“自然。”夜雪焕叹了口气,“我岂会让人把我家小猫儿的可爱模样看了去?”
这话与其说是在安慰蓝祈,不如说是在给他自己添堵。他暗暗在心里给那偷窥之人判了极刑,挖眼割舌刀山油锅挨个过了一遍。好在蓝祈身上还披了件衣服,该是看不清太多;但不管那人是有心还是无意,是看到还是没看到,他都不能容忍。
蓝祈被他一句话就哄得安了心,转而却又委屈了起来,泄愤一般张嘴就咬,在他侧颈上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牙印。
夜雪焕忍俊不禁,装模作样地摇头道:“原本无人看见,可你这么一咬,明日所有人都该知道了。”
蓝祈松了口,忿忿控诉:“你不疼我……”
“我怎的不疼你?”夜雪焕揉着他的臀尖,将他紧张过度的僵硬身体揉得放松了些,“不是正疼着么?”
【隧道路段】
直到天色蒙蒙亮起,两人才清理干净回到床上,还果真是通宵了。
蓝祈早就睡得昏天黑地,夜雪焕将他抱入被中,掖好被角,这才出到卧房窗外查探了一圈,并未见到人迹,但丛中的确有些新鲜的踏痕。
他目光转冷,随即赶去演武场。
演武场上已经换了一批人,前半夜轮值的人从岗哨上下来,换上已然尽兴的后半夜值守人员;但喝到了天亮,这批后来的将士也都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原本垒成墙的酒坛也几乎全空了,在角落里滚成一堆,甚至还有几十个酩酊大醉的,就这样四仰八叉地睡在矮桌底下,满场都是纸醉金迷之后的惫懒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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