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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连宇更觉奇怪,太子妃与三皇子之间何时有了这等微妙又默契的往来;但他不敢细想,更不敢多问,将夜雪渊背起来,与玄蜂一起退了出去。
偌大的东宫正殿之内,只剩下了四个人和一地尸体。
“你不懂养蛊,已经开始反噬自身了。”玉恬轻声细气地说道,“不若还是交出来给我吧。”
谢子芳的脸色比先前更加灰白颓败,嘴唇却更加殷红如血,倚在墙上不住狞笑:“你若是不怕暴露身份,早三个时辰说出来,或许还得及。”
他喘得有些厉害,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响,对着玉恬冷嘲热讽:“堂堂一个金羽,最会玩弄人心,倒把自己玩进去了。”
又盯着蓝祈冷笑:“还玉无霜的遗愿?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锦衣玉食过惯了,还记得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
“人往高处走,谢监国不也一样?”玉恬半点也不恼,笑如春风,“有更好的去处,谁不想往里钻?可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站稳脚跟,不是么?”
她这话明显踩到了谢子芳的痛脚,那张本就阴柔的脸庞扭曲起来,更加显得怨毒非常。
“你也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罢了,有何可得意的?”谢子芳怒目而视,“若非是生在西越,我又何需走到这一步?”
“你!”他指着夜雪焕,“你生而为皇子,功名富贵皆唾手可得,岂知寻常人求而不得之苦?你若与我同生为西越人,可能有我今日所成?你凭什么说我不够在重央立足?!”
“你竟还说梁王都比我有用?人都被我杀了,你还能用他作甚?”
“还有你!”他又指向玉恬,“前朝余孽,靠着旁门左道苟且偷生,你所得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骗局,你又有何资格指摘我站不住脚?!”
他兀自在那里愤世嫉俗地指着两人大骂,之前那些风流儒雅的名士模样全都不要了,气急败坏得如同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市井无赖,控诉着这世间对出身低微之人有多么不公,又炫耀着自己从底层一路爬上来有多么艰难和了不起。
他骂得气喘吁吁,然而根本无人理他。蓝祈发着高烧,夜雪焕本就无心应对,若不是玉恬忌惮他身上的蛊,恨不得一箭射死了事。而玉恬虽未把轻蔑之色都表现在脸上,却也不屑与他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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