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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晓。”夜雪焕轻手轻脚地抱着蓝祈起身,想了想,又道,“刘家防我得紧,还请二皇兄替我去会一会我们那位皇嫂。”
夜雪权会意,略带促狭地轻笑起来:“旁人都道你与大皇兄水火不容,结果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却成了最积极想要帮他的那个。”
夜雪焕失笑,垂眼看了看怀里的蓝祈,欣然答道:“不过是我自己的私心罢了。”
直到彻底听不见夜雪焕的脚步声,夜雪权才微微侧过头,低声喊道:“颜吾。”
“是。”方才一直装聋作哑的中年太监恭敬答道,“的确是当年那个孩子不错。”
夜雪权唇角一勾,啧啧赞道:“居然真的让他做到了……母后当年果真好眼光。只不过……”
他缓缓摸到手边的酒盅,将里头早已冷透的酒液饮尽,“……她千算万算,怕是怎么也算不到,这小东西会成了容采的禁脔吧?”
“一边是母后,一边是容采……这可教我如何是好?”
嘴上说得为难,脸上却丝毫不见难色,没有焦点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却又好似能看到常人都看不到的极远处。和煦温雅的笑意如同三月里的料峭春风,轻轻缓缓地拂面而来,却吹得人遍体生凉。
…………
直到上了回程的马车,蓝祈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仍然被抱着,也没多想,脑袋一歪就想继续睡,被夜雪焕一把捏住了鼻尖。
“你这小懒猫,居然当着二皇兄的面就睡着了,丢人不丢人?”
蓝祈听他这似笑非笑的口吻,知道他根本没在意,蜷起双腿,整个人都窝进他怀里,嘟哝道:“困。”
十几日里都在船上晕得昏天黑地,好不容易上了岸,晚上就被狠狠疼爱了一番,今早起来又被路遥折腾,莫说他原就气血不足,哪怕是铁打的都要受不住。
夜雪焕爱惨了他这懒懒散散的小模样,掰过脑袋就往嘴上亲。蓝祈张口让他把舌尖探了进来,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夜雪焕刚喝过酒,还是极烈的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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