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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祈无心与他玩笑,更不会承认自己吃醋,蹙眉道:“南府向来不问朝事,此番示好,莫不是……?”
“听萱蘅的意思,南府似乎对刘家的图谋早有察觉。”夜雪焕摇了摇头,“南府不是在向我表忠,而是在通过我向夜雪氏表忠。当然他白家也不是真的没有野心,此次刘家安分守己便罢,若是西南边军真的敢动我……只怕云水关就要改姓白了。”
蓝祈歪了歪脑袋,一时陷入沉思。他对于朝事到底不了解,即便能明白南府的野心,也无法想象云水关改姓会造成什么样的局势变化。
夜雪焕在他脸颊上戳了戳,笑道:“你不用想这些,诸事有我。”
“可是一万定南军就这样戴在我手上……”蓝祈看着手腕上的镯子,轻轻叹气,“我还是觉得重了些。”
“你本就是我的人,替我保管个信物又如何。”夜雪焕咬着他的耳尖,低低笑道,“何况萱蘅不好直接送我一万兵马,我也不能直接收南府的东西,你纯当是替我和南府搭层关系,戴着便是。反正也没人有本事从你身上抢东西,是不是?”
蓝祈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夜雪焕在心里悄然笑开,收了南府的信物,交了白婠婠这个朋友,蓝祈就算是多了一座靠山,身份地位更上一层;将来他若是真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之事,便又多了几分助力。
所以就算白家想要云水关,那也不是不能商量。
蓝祈当然不会知道他在心里打这种主意,也只以为白婠婠是单纯要避嫌,才绕了个弯把含羞送给他,天真地把自己当做是个牵线搭桥的角色,全然想不到夜雪焕和白婠婠已经在暗中达成了某种无形的交易。
当然蓝祈并不是吃亏的那个,若是让定南王知道自家女儿不负责任地许了夜雪焕一个这样的重诺,或是让龙椅上那位知道自己的皇子为了个小情人就把云水关拱手让人,可能当场就要双双气晕过去。
直到正午时分,夜雪焕才算完全恢复过来,差人去问了魏俨和白婠婠的情况,说是都起了,这才吩咐传膳。魏俨的情况明显比他还要惨一些,脚步都是浮的,一副声色犬马、纵欲过度的萎靡模样。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苦笑;而反观款款而来的白婠婠,简直神清气爽。倒不一定是她酒量大过旁人,只是她从小喝惯了这种绵里藏针的米酒,已经适应了。
白婠婠看着面前的两人,心里就忍不住得意,十分不怕死地煽风点火:“如何,殿下可还要再尝尝那坛十八年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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