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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婠婠自然看得出夜雪焕是在让她,颇觉无趣,又瞥见蓝祈过来,便收了鞭子,盈盈笑道:“殿下太厉害啦,流鸢不敌,看来回去还得勤修武艺才是。”
夜雪焕收枪而立,微笑道:“我知你自认不输男子,但你终究不是男子,武学一道不必强求。需知以智谋战术克敌,足可胜千军万马。”
白婠婠面露异色,眼中光芒闪动,点头道:“流鸢受教了。”
她复又转向蓝祈,眯着眼笑道:“听说这位蓝公子身法奇佳,流鸢也很想领教一下。”
夜雪焕失笑摇头:“原来你的醉翁之意是在这里。”
蓝祈不答,只看着夜雪焕,等他开口。白婠婠看得一清二楚,当初在右陵见到蓝祈时,只觉得他苍白而冷漠,虽然与夜雪焕举止亲密,但两人之间互相防备,貌合神离;如今由冬入夏,蓝祈居然能被养圆润了一圈,脸上依旧清淡,神情却柔和了许多,一看就是被人好好放在心尖上疼出来的。他看向夜雪焕的眼神虽是问询,但却不是单纯的服从效忠,更是信赖和依恋,对他全无戒心,乖巧温顺到了极点。
白婠婠颇觉诧异,关于蓝祈的种种传言早已甚嚣尘上,但她一直以为那是夜雪焕的造势;然而如今看来,竟然已经假戏真做了。
她是多聪明的人,脸上没表露出一丝异常来,转头对夜雪焕笑道:“还请殿下忍痛割爱,我保证不会伤到蓝公子的。”
夜雪焕有些想笑,以蓝祈的身法,没个十来人一起围攻,只怕还真伤不到他。当即也不点破,对蓝祈点了点头。
蓝祈却道:“郡主的软鞭覆盖范围太大,攻击反而难以集中,于我而言……半点威胁也没有。”
白婠婠的笑容立时就有点垮,但蓝祈说话时的神情又十分认真,丝毫没有取笑的意思,仿佛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夜雪焕和童玄都忍不住压了压嘴角,努力没让自己笑出来。他们太熟悉蓝祈这副神态,平日里训练玄蜂时就是如此,不足之处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挑出来,而且说得无比直白,让人无比受挫。但时间长了就知道他就是这般性子,且他的确一针见血,玄蜂受益良多,才会与他亲近。
夜雪焕刚想打个圆场,又听蓝祈说道:“郡主若想看,不若请殿下与我演示吧。”
白婠婠挑着眼角,玩味地在两人之间打量一番,似乎颇有兴致。夜雪焕平日也经常去看他和玄蜂周旋,喜欢看他轻巧灵动的身姿,却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这小东西会主动提出与他拆招,当即笑道:“好,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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