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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题目,接下来便是破题。
破题,即点明题义。科考场上,破题很重要,有的考官一看破题便知整篇文章的水准,破题不好,就是对题义理解不深,后面的又怎么能做好。
破题一般是两句,题目若遇圣贤名字,破题时不可书写圣人名,只能用代字,如尧舜称“帝”,孔孟称“圣人”。
破题完了便是承题,进一步阐明题义,一般三句左右,之后进入起讲(议论),入题(过渡)。
此为八股文的前半部分,八股文最难做的是后半部分:起股、中股、后股、束股此四部分。从起股到束股,每股都有两排排比对偶的句子,类似于骈文,书写难度非常高。
除此外,八股文的内容也有诸多限制,其观点必须与朱圣人朱熹相同,文章内容要根据朱熹所著《四书章句集注》而展开,不得随意发挥。
蒙真一边在草纸上书写文章,一边腹诽,朱圣人,他算哪门子圣人,好好的儒家教义到了他手里全成条条框框的束缚了。
可骂归骂,文章还是要做,毕竟他身处科场,统治者青睐朱熹,他也无可奈何。
上午做八股,下午做试帖诗,与第一场考试一样,蒙真做完试卷检查一番后拉动了眼前的铜铃。随即衙役过来收走试卷,而后放他出场。
从考场出来,蒙真见蒙鸿守在外面东张西望,走过来道:“你在看什么,走罢,回家了。”
蒙鸿转回目光在他爹身上停留一番,说:“爹,我看这些考生从里面出来,多是一副无精打采衰败之样,怎么爹全然相反,看着红光满面,胸有成竹,想来是考的不错。”
蒙真将考篮塞他怀里,边往前走边说:“你说这么多想表达什么,可是又在怀疑你爹我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蒙鸿笑道:“爹怎么能这样想自己的儿子呢,便是我怀疑爹吃了灵丹妙药,爹会给我说吗。爹的嘴那么严,儿子问什么都问不出。”他这说的起兴,蒙真却突然停下脚步,侧过头直盯盯看着他。
蒙鸿被这不和善的目光盯的紧了,身上有些不自在,胳膊肘碰了碰他爹,“爹,您不要这么看我,看的我心里发怵。”
蒙真看他半晌,面无表情道:“回家后你把《孝经》抄写十遍,最迟明天晚上,拿来给我。”既而收回目光,迈开步继续往前。
“啊……”蒙鸿有些发懵,“不是爹,您先前不是叫我抄写过《孝经》吗,怎么又来抄啊。”
他这么一说,蒙真想起来府试考完那日,蒙鸿因拿考试成绩玩笑他,被他罚抄《孝经》十遍,可是……
蒙真转过头,又道:“上次罚你抄写《孝经》,你并没有抄写,正好这次补齐了一并交上来,总共是二十遍。”
“啊……不是爹……”蒙鸿三步并作两步跟上,“爹,我又不读书了,您老要我抄写《孝经》做甚,抄了也是无用。您若想要人给您抄书,找蒙澈啊,他脑袋瓜灵,抄写《孝经》没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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