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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再出现意识不清的症状,曹闲清也只当是高烧引起,没有怀疑。
“你说村长……”江慎若有所思,问,“村长也患病了吗?”
“没有。”曹闲清道,“目前村中患病的只有青壮年,村长年事已高,不在这其中。”
江慎沉默下来。
他这次思索了很长时间,许久后,才缓缓道:“曹大夫,我不懂医术,但根据此地村民的病情来看,我心中有个猜测。”
江慎抬头看向曹闲清:“我认为,官府推行的药膏并非无用,你用在部分病患身上收效甚微,不是药的问题。”
曹闲清一惊:“那是为何?”
江慎:“此药是去年疫病时研制出来的,而这村中部分人的病情,与你,与去年出现过的疫病,或许本非同类。”
曹闲清愣住了:“这……可他们无论脉象还是症状,都是同一种病啊。”
“说并非同类或许不准确。”江慎道,“我听闻岭南有巫蛊之术,毒性最强者为母蛊,能将毒性传给他人。被传染者毒性较弱,症状较轻,虽是同种,却有天壤之别。”
曹闲清:“您的意思是说……”
“这些村民此时便像是携带毒性的母蛊,是这怪病的根源。而你,是被他们传染所致。所以这药膏对你有用,对他们却无用。”
药膏也是这个道理。
去年官府命人研制这药膏的时候,已经是疫病出现的中后期。他们作为参考的病患,大多都是曹闲清这样被传染后的人,而并未发现所谓传染源。
以此研制出来的解药,自然对被传染者更加有效。
听完江慎的判断,曹闲清神色却有些迟疑:“这……”
“我知道这猜测或许一时让你有些难以接受,现下我也的确没有更充足的理由,支撑这一猜测,但……”江慎顿了顿,道,“去年在南方一处县城,也有过与今日相同的情形,曹大夫听说过吗?”
曹闲清摇头。
他只是个游方大夫,听说那疫病和药膏还是因为当初闹得沸沸扬扬,至于个别县城在疫病中发生过什么,他消息没有那么灵通。
何况这算得上官府的丑闻,也不会大肆宣扬。
但江慎并不介意告诉他:“那个县城当初出现怪病,当地县衙封锁消息,不让任何人外传。直到后来那批病患全都病故,消息才被泄露出去。”
“从时间上看,那县城或许便是去年南方疫病的根源。”
“可惜那批病患已经死无对证,他们究竟是因为不治身亡,还是被活活困死,没人知道。”
今天之前,江慎从没有怀疑过根源这个问题,只当是那县令没将这怪病放在心上,玩忽职守,害了百姓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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