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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威胁不到江慎。
反倒是这位温状元,傻乎乎地在江慎面前承认自己进过长鸣山,相当于白白给江慎递了把柄。
听完江慎这话,温良初很快反应过来,后背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低下头,仓惶道:“是,微臣记错了,微臣没有去过。”
江慎松了手,坐回桌旁,提点道:“今日之事,本殿下就当没听到,状元郎日后说话还是仔细着点,这话要是落到别人耳朵里,可就没那么好过去了。”
温良初道:“是,微臣明白了。”
“坐吧,不必拘谨。”江慎道,“本殿下既然点你为状元,便是欣赏你的才华。不过你要明白,想在这朝堂之上立足,只有才华,还远远不够。”
温良初低下头:“微臣知道。”
今日鹿鸣宴便是个例子,江慎不信温良初自己没有察觉。
在殿试之前,江慎的确有过拉拢温良初的意图,还担心过他是否已经依附于人。但从今日的情形看,这位年轻的状元郎还真是个只会读书的一根筋,但凡他在朝中有任何靠山,今日都不至于变成这样。
可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江慎要拉拢他,是温良初要向江慎证明他的价值。
祁氏要料理,榜眼要敲打,但官场上的事,要交给温良初自己解决。
如果温良初没办法做到让百官信服,就算他日后当真借着寒门状元的名头平步青云,对江慎而言,拉拢的价值不大。
他身边不养废物,也不养书呆子。
今日能提点他几句,便算是谢温良初给他解了惑。
长鸣山的事,如果不是温良初告诉他,江慎不知要问多久,才能从他家小狐狸口中问出来。
江慎想了想,又问:“听说,圣上将你封了翰林院编撰?”
温良初:“是。”
“翰林院掌院学士葛大人,学问做得好,人也做得好。他与你同出寒门,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大可以去问他。”江慎起身,拍了拍温良初的肩膀,轻笑道,“多向他学学,那可是只老狐狸了。”
温良初愣了下,却见太子殿下已经抬步往凉亭外走去,连忙躬身行礼相送。
可江慎没走两步,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
“你先前说,你那段记忆里,是有第三人给了你仙草?”江慎问他。
“是。”温良初连忙应道,“是一位白衣公子,气质脱俗,来无影去无踪,不似凡人。”
江慎沉吟片刻:“他凶吗?”
“对我……对那个看起来很像我的人态度好吗?”
“那个红衣少年怕他吗?”
温良初:“?”
温良初神情有点茫然,努力回忆起来:“瞧着……是有点凶,对殿下,不对,对那个人的态度,谈不上好,其他的……微臣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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