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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什么种花的天赋,种什么死什么,灵力都救不回来,现在花圃里全是奄奄一息的幼苗。
灵山上的东西,哪怕就是个花草也有灵,没长眼睛但能感知到危险。
今日苏九归一进门,院中花花草草立即闭拢草叶,开花的合上,杂草抱作一团,树木恨不得背过身。
这一身的血气与魔气,沾惹上花草可能当场就焉了。
屋内没点烛,苏九归推门而入,他脑子昏昏沉沉,肺腑之间魔气涌动,让他变得极为怪异,仿佛喝醉了酒。
他边走边解腰封,腰间锁扣刚被打开,苏九归一皱眉,动作一停。
此地昏暗,还有另外一个人,不用想便知道是逐白。
自己明明让他去悔过崖抄门规,怎么还没走?
苏九归扶着桌案,黑暗中闭上双眼,魔气不会立即消散,他默念清心诀,身上攀附的魔气正在慢慢退去。
黑暗中传来一声窸窸窣窣的响动,逐白耸了耸鼻尖,问:师尊?
他闻到一股很浓重的魔气,他是魔物,对魔气更为敏感,苏九归镇守噬渊,大概今日又杀了哪个魔物。
逐白只能看到苏九归的影子,他正靠在桌案前,留给人一个瘦削的轮廓。
魔气和血气混杂,让这屋子闻起来有些混沌。
你怎么了?逐白边说边想点灯,苏九归寝殿内有禁制,不点烛火无法在夜间视物。
等等。黑暗中苏九归的声音沙哑,逐白点烛火的动作一停,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你能认出我?苏九归问。
这问题简直有些诡异,逐白道:我瞎了都能认出你,你到底怎么了?
你能永远认出我?苏九归问。
逐白嘴甜,喜欢都能一钱银子两箩筐的送,说话一点都不害臊,当然啊,我永远都能认出你。
苏九归没再说话,寝殿内一片黑暗。
逐白问:我点灯了?
苏九归嗯了一声。
烛火摇曳,瞬间便能照亮整个寝殿,苏九归果然靠在桌案前,他一身雪白道袍被染红了,左肩全是鲜血,逐白见过他几次负伤的样子,但今日苏九归有些不同。
他腰封散了。
腰封一散,束起的衣物没了束缚,凌乱地四散开,让他看上去没有平日里那样禁欲冷清。
他就靠在桌案前,像是深夜中诱人前来。
逐白艰难地将目光挪开,对上苏九归的眼睛,他双眼黑白分明,干干净净的,是他师尊的眼睛。
苏九归道:你怎么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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