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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御雪站在大树前抬起手,手指划过树干,闭上眼就能想到当时的场景。江云野不会对燕南归低头,说不定受伤之时还能无畏地讽刺他两句。
燕南归说他走了,真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陆焰打量眼前的这片战场,剑气和妖力造成的痕迹并不一样,他复原了一下战场的情况,发现江云野几乎是节节败退。
他了解过江云野的战力,不应该出现这样大的悬殊。
“你们离开那天,江云野可是有伤在身?”陆焰上前靠近沈御雪,指尖凝聚一簇火焰,烧灼过树上的血迹。
干涸的鲜血在灵力的催动下软化复原,陆焰轻捻血迹,在火焰的烧灼下,血液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陆焰不动声色,他擦去指尖的血迹,看向沈御雪。
“我当时担心燕南归对玄虎一族出手,请他去保护玄虎一族,没想到反而害他落入设计好的圈套中,他脱困赶来时有些狼狈。”
再次回到这里,回忆起往事,一些被沈御雪忽略的细节串联起来。陆焰的话提醒了他,江云野在他面前一向注重形象,那天却顾不上自己的狼狈,二话不说带着他就跑,还在半路直接把他推走。
沈御雪后知后觉,原来江云野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给他镯子,送他走,最后一次叫他的名字,是欺骗让他安心,也是对他难以割舍。
那样隐忍浓烈的情感在此刻变得比刀刃还要锋利,轻易击溃一切伪装,沈御雪垂眸掩去自己的情绪,骂了一句:“小骗子。”
江云野视他为知己,他们把酒试剑,惺惺相惜,落幕来的如此荒唐突然,又怎么能让人不伤感?
永寂森林的战场被人清理过,留下的有用信息就只剩一滩血迹,根本没有办法解释江云野魂灯的异常。
沈御雪并没有气馁,一日不行就两日,两日不行就三日……江云野滚烫的赤诚在他心底,他总要给它一个栖息之所。
陆焰默默地陪着沈御雪,他们走完大半个永寂森林,再往前就是葬仙台。沈御雪不想再去回忆一次当日的失望,拉着陆焰就要绕道。
脚步落在腐败的枯叶上,那声音在寂静的林中有些明显。二人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一声呵斥。
“谁?”
这声音太过熟悉,沈御雪下意识地就要看过去。他克制住自己转头的欲|望,握紧了陆焰的手。
陆焰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挡住他的身体,手掌贴着他的后脑勺,把他的头埋入胸膛。这暧|昧的姿势看去,二人是亲密不分,有点不可言说之意。
燕南归从葬仙台的方向走来,这一抬眼就看到二人抱在一起,他愣了一下,以为是妖族的人,面色阴沉道:“我说过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入,你们是没有接到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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