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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燕安又穿上塞满小工具的战术背心,在胸前挂了一挺轻机枪,腰部装上手/枪,就准备妥当上了车。
孟起把定位仪显示器递给周燕安:“酷哥,给你。”接着对同坐在后排的易阿岚说:“我第一次见这么酷的兵哥哥。”
易阿岚笑说:“我也是。”
周燕安坦然接受了背后两个人的夸奖,一踩油门,朝显示器指示的方向开去。
约二十分钟后,周燕安把车停了下来,他们已经进入到城区,前方一公里处就是一个高档小区的别墅区,目测那个毒贩带着程思思就在里面。
“你们在这等我。”周燕安说。
易阿岚和孟起一人从一边车窗探出头,看周燕安轻声快跑进入别墅区,接近其中一栋别墅时停了下来,对比了下定位仪给的具体位置,绕到别墅后面去了。
易阿岚和孟起看不见人,把头缩了回去,等待着。
在寂静中,孟起忽然问易阿岚:“你看到新闻了吗?”
易阿岚问:“什么新闻?”
“一个老头,”孟起说,“得了癌症,在术后康复化疗期间,拿水果刀刺死了同病房的两个病人,刺伤了三位护士。”
易阿岚只能说:“没有。”
“就前不久的新闻。”孟起平静地说,“那老头被警察控制后,一直在哭,说他不想死,说他就是心里不平衡,见不得自己要死,其他和他一样的病人凭什么能活下去?但是他的主治医生说,他的癌症只在中晚期,术后恢复得也还不错,放化疗尽管痛苦,但坚持下去还是能多活几年的。对他这年纪来说,多活几年已经赚了。医生一直这么安慰他,但他不信。医生和警察得出的结论是他因为生病而神经错乱了,而且他的确总是胡言乱语。”
易阿岚转头看孟起,心情沉落,他预感到了些什么。
孟起继续说:“那老头总是说,医生没给他做手术,他的病情已经恶化了,痛死了,活不了了。他做手术的日期是6月3日。”
易阿岚低低地叹了声。
他无法认同老人的残杀行为,但同样,他恐怕也永远无法想象,在5月31日之后的那个三十二日,身患绝症、等待妙手回春的老人在空荡荡的医院是多么无助。忍受着每一次痛不欲生的放化疗折磨,恍惚间能看到活下去的希望之后,也总会再一次经历癌细胞依旧在体内肆虐的三十二日,因为惧怕、恐慌,癌细胞扩散得更加快了。
孟起淡淡地说:“如果你看过那个新闻,看到那老头的样子,就会真诚地希望,不要再有人因为三十二日失去希望了。”
周燕安从别墅二楼破窗而入时,程思思的希望跟随炽热的夏日阳光,倾泻进这栋屋子。
毒贩坐在沙发上,正对着本来拉着窗帘的窗户,双脚搭着摆满进口食物的茶几,进行单机小游戏的手机掉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他几乎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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