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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风骤然袭来,宋亲卿感到后颈处又冷又麻。
紧接着,眨眼间,那位大死神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以往不管是易蘅还是颇哲浩,都会适当与他保持距离。
不管是出于社交礼仪需求,还是出于头疼的限制。
但此时,易蘅故意拉进了二人的距离。
宋亲卿一抬眼,感觉自己的睫毛都被对方的鼻息烫得颤抖,连忙屏息退后。
易蘅却步步紧逼。
像一只盯着落单小鹿的饥饿黑豹。
“讨厌我?”易蘅哼笑一声,难以置信地重复,“宋亲卿,你说讨厌我?”
“我……”宋亲卿本能感到胆怵,还是强撑着,“我就是这么想的。”
“那个颇哲浩假惺惺撩你,你说你喜欢?我掏心掏肺对你,你说讨厌我?”
易蘅字字带着刺,宋亲卿被吓到不知如何回应。
小爱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人是在吃颇哲浩的醋吗?
「我」醋「我自己」?
兜帽之中,红光又开始闪动。
易蘅的脸上肌肉不可抑制地微微抽动,但饶是如此,这带着凶意的人却不打算退缩。
一时间,宋亲卿竟庆幸那不知缘由的红光牵制了对方。
哪怕忍着头疼,易蘅都要离他这么近,如果头不疼,他简直想象不到对方会做什么。
此时的易蘅,就像个不讲理的小孩子。
宋亲卿拿冰激凌忽近忽远地吊着他的时候,他的视线就随着冰激凌忽近忽远地调整,唯独倔强不肯开口讨要。
可当宋亲卿把冰激凌扔在了地上,易蘅吃不到了……
他就开始撒野。
将宋亲卿反手按在木屋的墙体上,易蘅用身体的阴影铺天盖地将人兜起来。
而对方此时的表情越仓皇、越脆弱、越无助,易蘅就越放肆、越逼近、越得寸进尺。
他要这瘦弱的人,逃不开自己的禁锢。
他要这人呼吸之间,全是自己的气味。
他要这人的眸子里,映的是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影子。
再嗅不到别的。
再看不见旁的。
而这样剧烈的情绪波动,自然不会被脑钉错过。
易蘅的心绪越波动,脑钉就搅弄得越疯狂。
宛如一池沸腾的岩浆,本就汩汩地翻腾着。
被伸入的钢筋翻江倒海之后,便更不得安宁。
易蘅第一次感觉到,这疼痛令他上瘾。
他感觉自己这池岩浆,被钢筋翻搅得更加任纵,恨不得飞溅而出的每一滴火点,都摧毁这世界更多一点。
尤其是眼前的人。
这癫狂的「恶意」,自然能被宋亲卿察觉到。
“易蘅,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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