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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若介怀此事,其实,不妨直接和隋国太子挑明了说。”
范周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江蕴正想事,闻言,立刻明白范周指的是什么,轻轻一笑,道∶“先生放心,孤并不生气,而且,孤还很开心。”
“呵?”
纵沉稳老练如范周,也不禁张大了嘴巴。
江蕴只是又笑了一声,道∶ “我们回府吧。”
坐到车里后,江蕴已经摘掉了幕离,范周见殿下展袖而坐,嘴角上扬,笑意温然,并不是在强颜欢笑,越发云里雾里。
若非要说郁闷,就是隋衡了。
江蕴乘车回了太子府,隋衡也恰好策马从宫里回来。
天气回暖,江蕴已经换上了轻薄的春衫,隋衡翻身下马,来到马车前,伸臂就要直接把江蕴从车上抱下来。
不料遭到范周阻拦。
“大庭广众,望殿下注意点影响。
范周冷着一张脸道。
这是自己的地盘,而且两人已经大婚,隋衡自然不会听范周一个谋士指点江山,但新婚头一日,若太不给对方面子,怕会引得江国其他谋士将领的不满。
最后还是江蕴开口,说自己脚不舒服,让隋衡抱了。
隋衡虽然如愿以偿,一路抱着江蕴进了府,但身后范周杀气四射的眼神,还是令他毛骨悚然。
隋衡婚前便在范周手里吃了不少苦头,见这情形,更是一脑门官司,不知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这尊大佛。
“你这位范先生,这阵子一直待孤客客气气的,也不大管我们的事了,今日是怎么了,吃了炮仗一般。”
隋衡自己想不明白,就去问江蕴。
江蕴忍笑,捏捏他鼻子,道∶“自然是因为你得罪了他们最敬重的太子。”
“得罪你?”
隋衡皱眉∶“孤都已经恨不得给你容与殿下当孙子了,何时得罪过你?”
“我怎么知道呢。”
江蕴眼睛一弯,狡黠道∶“殿下就自己想吧。”
转眼到了春日宴。
春日宴原本是三月三举行,因为两国太子大婚的事,今年往后推迟了一段时间,改到了三月下句。
如往年一样,宴会开始前两日,各下属国参赛者和各地文人学子,便浩浩荡荡往骊山出发。长龙一般的马车,再度汇聚到骊山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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