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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修真者,修真者!修真者在乎什么年纪……”
“修真者屁的不在乎年纪,那个玉珠可是和我们师父那帮人平辈论交的,你想要娶她做老婆,想过我们师父他老人家的想法吗?!”
“我想过啊!我当然想过!”
那人说着,语气居然有几分洋洋得意:“我娶了玉珠做老婆,玉珠不就比我们师父低一辈儿了吗!以前师父要叫她道友,现在师父只用叫她徒儿媳妇,凭空就比老朋友高一辈,我们师父他肯定高兴!”
这套理论把置疑的那人说得瞠目结舌,半晌后,才恼怒地喊道: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那人听了这评价很不乐意。
“不可理喻?我怎么就不可理喻了?你信不信师父知道了这事儿铁定站在我这边——”
在渐行渐远的争吵声中,他们目标明确地往魔气氤氲的方向飞去。随着魔气的逐渐浓郁,随着鼻尖嗅到的血腥,他们的脸上有过畏惧,也有过隐隐约约的忐忑,然而谁也不曾停顿,更不曾有一人回头。
不远处的云端之上,原本正在疾飞的小店忽然停止了前行,薄云意微微蹙起眉,看向窗外:“有魔气。”
“魔气?是魔修吗?”
沈清宴最近对魔修魔气之类的事情格外敏感。
“是魔修。”
薄云意搁下盛着莲子羹的碗,隔着半开的窗户望向魔气传来的方向。
“你想去看看吗?”
沈清宴沉默片刻,转头问薄云意。
薄云意摇摇头,指节轻轻一叩窗沿:“我不是想要去看看。”
“我是准备去杀人。”
在“杀人”二字被薄云意说出口的那一霎那,店前方近乎千尺的云层无声无息地溃散,他分明腰间无剑,沈清宴却听见了长剑清越的剑吟。
——薄云意的眉目平静宁和,剑吟中却有杀意凌然。
“……你这是要去杀魔修?”
沈清宴明知故问,薄云意不答,只道:“魔气中有血光。”
血光。
那魔修是在做什么?!
沈清宴闻言,脑海中第一时间便蹦出了“血祭”这个词。
当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那我和你一起。”
“你修为还只是筑基——”
若是与魔修打起架来,筑基期的修为简直是最底层的炮灰!
薄云意稍稍有些迟疑,但是他话音犹自未落,便看见沈清宴的足尖在地面上轻轻一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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