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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子宴看见他拿着陆时云的外套,身形同样的欣长料峭,还没看清脸就招呼人捂住嘴往巷子里拖,蒙着头一顿毒打。
林倦虽然性子温和,却不是颗软糖,当即奋起反抗,没想到这举动更是惹恼了沈子宴,原本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没想到却失手捅死了人。
林倦做了他的替罪羔羊。
他终是没能撑到救护车来,死于失血过多。
陆时云发了狠,将沈子宴摁在地上揍,那架势是铁了心要他赔命,大概是对他的冲击太大,没分神注意身后,被沈子宴同伙砸了后脑勺,落下了个轻微脑震荡。
也是那个夜晚,陆时云从一个任性恣意尖锐的少年蜕变成美丽强大无情的男生。
林倦的葬礼上,林小寒双目泅红,将他的花束砸到他身上,花瓣落在昂贵的黑色西装上,素黑与深红碰撞出妖冶鲜妍的色调。
“陆时云,你配来参加他的葬礼吗?为什么死的就不是你!明明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我发誓,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他全程没有反驳,微垂下眼眸。
对啊,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死的就不是他。
有时候,最痛苦的不是死去的那个人,而是被留下的那一个。
这件事闹得很大,还有媒体介入,而沈子宴也没落着好,碰巧刚满十八岁,被法院判处了二十年有期徒刑。以前仗着家里背景犯下的破事儿被重新翻出,他爸也跟着赔上了政治生涯。
陆时云修了学,蒸发了好几个月。
再一次出现时,是在重点高校的开学典礼上,他穿着藏蓝色校服,琥珀色的阳光洒了一身,像是为他镀了层金边,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内心已经烂透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定,思绪瞬间回笼,陆时云缓缓收回手,后背有些微微泅湿,头跟着痛起来。
自从那晚以后,这几年来总是时不时的头痛。大概是脑震荡落下的后遗症。
陆时云摁住太阳穴轻轻按揉。
只听见毛绒绒的拖鞋踩上木地板的塔拉声响,鹿倦扶着墙,虚虚地望向他的方向,一双秋水无尘的眼睛,沉如鸦青色的夜。
“这么晚了,陆哥哥还不睡吗?”
陆时云朝他走过去,抬手揉了揉他的小卷毛,“是我弹钢琴吵醒你了吗?”
鹿倦摇了摇头,他说,“钢琴曲很好听,只是…听得人好难过。”
闻言,陆时云怔了下,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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