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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两秒,随后朝着玄关的方向缓慢迈去。
他从慢行、快走、再到跑起来,越来越急切、越来越烦躁。
然而在门开的一瞬间,晏时清却还是,如芒在背、手足无措。
那天天气干燥,无风无雨。
门外有盛夏时节独有的火红色夕阳,将祁九的双颊耳边染上绮丽的颜色。
他气喘吁吁,汗珠从小巧的笔尖滑落,还是很大声地叫他:“晏晏!”
他身上很香,只有柚子花的浅淡味道。
“抱歉!我来迟了!” 祁九抱着那束粘了泥的玫瑰,大步朝他跑来,“谢谢你给我带的花。”
这是晏时清梦寐以求的美好场景,但是他却难以自制地难过。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底落下,砸在地板上,形成边缘不规整的圆形。
这里回来的,是他曾经的 omega。
他瘪着嘴,用力地哭着,不发出任何声音,也不去管自己泛滥成灾的泪水。
他处在最混沌的易感期,有着最愚笨的头脑,但晏时清终是迟钝地发觉,自己总是在很努力地做一些没有结果的事情。
他挽留不了祁九,学不会表达。
他什么都不会,陷入自我感动的循环里,什么都没做到。
连第七次洒下种子的向日葵花,依然死在了干涸的泥土里。
祁九全然不知这些,暴躁而浓郁的苦茶气息在占有他,就快要让祁九站不住。
面前的是那只熟悉的兔子,这一次易感期好像格外汹涌,兔子每一根绒毛都在抖动。
祁九冲过去想抱住他,但是在靠近晏时清的那一刻,他被兔子猛地推在墙上!
咚。
很疼,背撞上墙时发出一声闷响。
精致的花束落在地上,被人粗暴地践踏上去。
“晏——” 祁九连声音都没有发完,戛然而止,像被遏制住了命脉。
晏时清灼热的气息翻涌侵占后颈,獠牙抵住腺体处敏感的皮肤。
只有很淡很淡的柚子花味,药剂发挥得很好,他成功去掉了晏时清的味道。
晏时清有着最锋利的獠牙。
咬合的欲望在飙升,翻涌上升的信息素逼近脆弱的腺体。
他有着最尖锐的指甲。
他擒住祁九,在 omega 纤细的手腕留下一道斜长的痕迹。
晏时清还流着泪,他漂亮的眼睛呈现翡翠般的质感,脆弱且残酷。
他终于放弃了自己可爱的外表,化作狰狞的野兽,肮脏的欲望翻涌着滚上喉咙,在吐息间张扬地宣告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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