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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紧唇,小心翼翼地从晏时清制作出的堡垒中抽身,刚一动对方便醒了。
“你去哪里。”晏时清骤地惊醒,刚睡醒时声音还有些哑,但很快调整过来,“哥哥?”
他以前从不这么叫祁九,再次听到还是只感到十足的奇怪。
祁九袒露的胳膊已经冒出鸡皮疙瘩,他咽下唾沫,往里更缩了一点。
晏时清一直在盯着他,察觉到他的动作后眼神有一瞬的阴鸷,但很快地收起来,跟随祁九往里挪。
他的分寸把握得很好,颈项间的绒毛刚好落在祁九鼻尖。
祁九被勾着痒,想把他推开一点:“你别......”
在手指刚落到晏时清毛上时,祁九眼尖地看到他情绪亢奋起来,晃着耳朵抓住他的手。
祁九条件反射地想躲,晏时清反应很快地回拉,一来一去间,两人乌溜溜从占地本就很小的沙发上滚下。
咚咚,肉体撞上地板传出一阵闷响。
祁九一点痛都没受到,晏时清这时候也记得把他护得很好,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怀中。
在与祁九对上眼后,晏时清心满意足地低头蹭了蹭他。
祁九浑身一僵,视线缓缓地往上抬。
月光铺在晏时清眼底,兔子猩红的瞳孔被温柔月色隐晦,好像盛了一片荡漾的海。
祁九口干舌燥,再次舔舐唇间。
信息素的味道在发酵,易感期带来的敏感与脆弱暴露在他玻璃一样的眼中,晏时清忍了一会,还是弯下.身子,去碰了碰祁九的后颈。
这里有柚子花的味道,是晏时清魂牵梦绕、祁九的味道。
兔子的鼻尖湿润,轻轻触上腺体,将洁白颈环润的部分区域润成暗淡的颜色。
他又想起祁九好像他不喜欢这样,于是恋恋不舍地又抬起了头。
晏时清能明显感受到祁九的紧绷,导致自己的局促也翻涌着上脑,耳朵不安地抖动着,敏锐地观测祁九的情绪。
即使从他抽象的五官并不能准确地传达这一信息,但是兔子抽动鼻尖,眯着眼睛想去吻祁九的额心。
祁九大脑一片空白,思绪尚且还没有从那个漫长的梦里抽离,心脏仍在一抽一缩地疼。
他觉得自己好像个未熟的柿子,触到的任何地方都是苦涩的。
祁九的反射弧被拉长,在对方快要挨到自己前终于猛地撑起身体推开他,慌慌张张地跑到卧室藏住。
他用力地呼吸,大喘着气,关上门落锁抵住一气呵成。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一阵响,晏时清的声音随即响起:“......哥哥?”
声音隔着门,但还是能听得出兔子很落魄,“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祁九张着嘴,没办法说话。
他发现似乎很难用一个合理且自洽的逻辑和晏时清交流,但是祁九累极了,源自于精神上的疲倦,在胸腔上塞了一团废料。
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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