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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的虽然不清楚,但祁九大概也知道这趟水有多深,这些空话是套不住他的。
但是他心里撩起微弱的波澜,对着被刻画得无限完美的未来,动了一点小小的心思。
他和晏时清相距太远,在大洋对岸隔着数万公里,祁九想向他靠拢,却连朝哪个方向都不知道。
*
这时候在混沌吵闹的音乐里,祁九心里涌出这样的想法。
——不想再被遗弃在身后。
不想再听“被告知了也什么都做不到”。
不想像现在这样,做着盲目而无用的事情,在虚伪快乐中找不到意义。
……我该怎么靠近他?在隔着上万里的距离里,我如果跨进他的圈子,能算作靠近一步吗?
我想要拥抱他,想闻见他独特的信息素,想感受温度在手心炸开的触感。
想和他看新上映的电影,想去宠物店转转会不会一时兴起买一只鹦鹉,想手牵着手去转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
我想握住他,想亲吻他,想黏在一起。
想和他做所有情侣该做的、想做的事。
想说喜欢,不要掺和着机械电流,想要空气振动在耳道扩散的微弱触感。
想知道他说话时嘴角的幅度,眼里的情绪,想知道每一根发丝的运动轨迹。
想在下雨天吻他,想在有粉色积云时骑车去追,想听他爱我。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想谈一场,最普通的恋爱。
好苦。
酒也好苦。
爆炸的信息骤地收拢,大概是酒精摄入过多,祁九的大脑骤地传来尖锐的疼痛。
好痛。
他捏着酒杯子,很快做出笑来:“......不好意思,我还是没太多打算。”
老板仍不愿放弃,好说歹说加了他一个微信。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已经疲于社交,祁九没再推辞,被动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他这一时兴起的想法只能算作凛冬余烬,闪着星点火花,不去惦记着便很快被吹熄了。
只可惜祁九忘不掉。
他后知后觉,这应该不是湮灭火种,或许是将破壳的苗木,风铃摇响的瞬间,生命诞生的前一秒。
又或许只是青春期毫无征兆的粉刺,或者就只是那一晚酒精浓度过高,吹得这火熄不了。
忽明忽暗,挠心挠肝。
祁九选了个日子,还是和晏时清打了通电话。
他坐起来,抱着小乖,身上堆着厚厚的被子,算了几遍两人的时差,估摸着晏时清起床的时间。
嘟、嘟。
祁九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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