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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九走在前,晏时清跟着两步远在后,半晌才问他:“不生气?”
祁九瘪着嘴摇头:“和傻. 逼生气,只会越想越气。”
“不哭?”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祁九扭过头朝他笑,刻意露出两颗虎牙。
遇到屁大点事眼泪都要包不住的哭包。
晏时清面无表情地在心中回应。
祁九等半天没得到他说话,索性迈着步子往楼梯爬,跨到一半才猛然想起:“...... 对噢,你怎么知道杨光在那些时间段偷东西的?”
“猜的。” 晏时清神色平平,绕过他走在前面,“碰见他在那些时间一个人在教室,说出来吓唬人。”
估摸也是杨光自己做贼心虚,成天盘算这件事,被人一戳就乱了阵脚。
“这谁教你的。” 祁九眯着眼睛笑,脑子里浮现出类似的忽悠大师,“柳河哥?”
这名字一出来,晏时清的脚步骤地停住。
他似乎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板着脸转过头:“...... 刚才遇见他,要求我必须把以下内容一字不漏地告诉你。”
晏时清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做没有感情的复读机:
“哈,哈,是不是告诉你了,社会经验比你们多得多,十岁不是白长的,这小屁孩随便糊弄,中午来记得谢谢哥。”
他的声音拖得像快死掉一样,看来念柳河这段话确实折寿。
不过祁九确实被他给逗乐了,捧着肚子笑好一会儿,才接着长长地叹一口气。
晏时清看着他的反应,回过头接着往楼上迈。
“干嘛呀?” 祁九歪着头看他,“咱教室不就这楼吗?”
晏时清不回答,只朝他招招手。
回去也是自习,祁九没太大心思学习,歪着脑袋想一会儿,索性胆大一回,跟着晏时清一起翘了课。
两人在天台的大铁门处停下,祁九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晏时清从角落里找出一块石头,往锁扣上一砸,旋钮便转开了。
这动作娴熟程度,一看就是惯犯。
祁九惊得话都还没说出口,便见晏时清跨进门指着角落的一堆烟头解释:“柳河教的。”
铁门一开,空气骤然形成对流,风刮得祁九睁不开眼。
他揉着眼睛跟晏时清走,隔着一拳的距离趴在栏杆吹风,好半天才想起来接着问:“你怎么知道是杨光呢,万一抓错人怎么办。”
平日里晏时清压根不会理会祁九这些问题,但是他今天不知是心情好还是别的原因,沉默一会还是答:“眼神不一样。”
转校生来学校的前三天,习惯先把教室的人群分清楚,大多数学生以好奇为主,部分颜狗会觉得激动,周青先一类满脸无所谓,较为特殊的祁九带着同情,但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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