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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晏时清保持着极端冷静,他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连西装的褶皱都是精致的。
他就在祁九震惊张惶的眼神下,用自己滚烫的手牵起祁九的食指,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抱歉。” 晏时清的声音沉稳得像在念一段没有感情的旁白。
他说:“你再摸我一下。”
第5章 骗人的鬼
这哪是吸兔子啊。
祁九悻悻地想。
这是大型道奇垂耳兔吸人现场吧。
晏时清浑身都是滚烫的,碰到祁九的每一寸肌肤都带来一阵灼烧感。
祁九的手被强制放在兔耳朵上,但他却不愿意主动去摸了。
晏时清便把头埋在祁九肩窝,一点一点地让祁九染上自己的热度。
祁九被他勾得痒,兔子耳朵的绒毛缠绕在颈项,让他不自主地往旁边侧了侧头。
这个动作被晏时清察觉到,他缓缓吸起一口气退后一步,却还是抓着祁九不放。
祁九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发丝在墙壁上凌乱地铺散开,浴袍的一侧从肩膀滑落,隐约露出其不规则起伏的胸膛。
他垂着头看地毯的缝隙,待呼吸平稳之后才闷闷地讲:“您请回吧。”
晏时清心情很复杂,急切地想与祁九解释什么,又感觉声音已经被剥夺了。
他想是不是自己领带系得太紧,不然此时怎么会喉头发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晏时清终于陷入自己无数个过往堆织的茧里,他在快要窒息的痛苦中悲观地意识到:
自己的确无法再和祁九回到原来的关系了。
明明祁九仅隔自己半拳的距离,晏时清却只感受到无边寂寞。
他张开嘴唇,想道歉,想倾诉,想告诉祁九自己有多爱他。
但晏时清似乎永远学不会说爱的方法,他的表达方式处于两个极端,给祁九带去的只有困扰。
最终晏时清说出来的只有一句:“我真的很需要你。”
祁九一动不动,半垂着眼看晏时清的领带夹。
领带夹发射着房间的凌厉冷光,像他的主人一样精致且一丝不苟。
但只有祁九才知道,夹子的背后,藏着一个自己画的笑脸。
祁九就和以前一样,日复一日地做着这些不能宣之于口的事。
“放开我吧,晏老师。” 他虚弱地笑笑,“我会帮你的。”
“但这会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晏时清的眉心短暂地蹙拢,缓缓地松开祁九的手。
纤细的手腕上多了一圈红痕,晏时清微低着头,眼里便只剩下漫无边际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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