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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杂耍。
谢晏拨弄着帽檐上的珠帘,愈加心动。
裴钧的手探入纱罗,按在他的腹部:“除了杂耍,还有鱼龙灯、舞龙、戏幻术……这些都不看?外面的集市上还有卖金银玉石制成的小兽,到时候别家小宝贝都有,唯独我们甜甜没有。”
“不行。”谢晏本趴在他肩头装死,闻言猛地坐起来,极其珍重地道,“甜甜要有!”
“对,甜甜当然要有。”裴钧忍不住笑,拨开一点帷幕,带着薄茧的指腹碾开他紧咬着的唇瓣,带点安抚的意味,“那能下车了吗?”
上巳节是几日后的事情,和今天没有一丁点关系。
但谢晏已被他彻底诓骗进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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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上巳节祭,这几日生意红火,掌柜的难得在门口迎客,蓦地瞧见从马车上下来一人,单看背影就将他骇得腿软,忙迎上去行礼:“殿……”
他眼珠子一转,见裴钧常服玉冠,形容低调,显然是不欲人知,忙改口道:“哎哟,五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想吃什么派个下人来传话就是,咱叫伙计给送到府上去,何必劳驾您亲自来这一趟……”
摄政王回身撩开车帘,朝车内人伸手。
“他爱吃,准备一间雅室。”
说话间,一只玉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试探了几次后紧紧搭在了摄政王的掌心,微风轻卷纱罗,露出幕篱内一隙姣好面容,尚未看清,纱幕便匆匆落下了。
但只这么神秘一隙,就足有冰骨风姿的滋味,引人遐思。
掌柜的语声一凝,不禁多窥视了几眼,就觉眼前一空,那人怯怯地躲到摄政王身后去了。他顺着幕篱下的袖口,隐隐窥到那只细白柔-软的手片刻不离地拽着摄政王的指头。
像支柔弱不堪折的菟丝。
他心下了然,只当是摄政王的秘宠,不敢再探听,忙低下头去在前接引:“公子请……请。”
“海云天”地处繁华,原先只是个做河鲜的小酒馆,后来南邺国灭,无数南邺人北迁涌入大虞,随之也带来了南邺的风土人情和特色菜肴,一时间各色新鲜风味风靡虞京。
海云天老板以半身家财雇了一位南邺御厨,靠着一手南邺菜发家,不足两年,就将破落小酒馆翻修成了三层的大酒楼。
一来,是南邺菜系滋味丰美,自不必提;二来,宫廷御菜飞落民间,本就能勾起无数人的好奇。加之早年平安侯谢晏风光无限时,常出入此处,巴结他的、倾慕他的、觊觎他的,数不胜数,都到海云天来堵人……
海云天因此一鸣惊人,京城的贵族公子哥们趋之若鹜。
然而五年时光,早已物是人非,新一轮的公子哥儿们甚至都不认识平安侯是谁。
但这并不妨碍谢晏头戴幕篱走进楼内的时候,像是一只雪燕落入鸠窠,卷起清风阵阵,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肆意地窥探着他纱罗下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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