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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虫核,放鞭炮!”这些活在肮脏边缘里的雌虫早已经没了虫性,踩爆一只小雌虫崽的虫核对他们来说就像放一个鞭炮,听个响一样的乐趣而已。
也有几个于心不忍的雌虫,但是想着人家自己的虫崽自己都不心疼,他们又何必跟着掺和。
斐杰纳脸朝下陷在泥水里,嗓子眼里细弱蚊蝇地咕哝着:“雌父……”然而没虫理会。
“你这个废物就不该出生!”多帕红着眼抬脚,高举在斐杰纳的头上,眼中杀机毕现,随后猛地踹下。
轰隆一声,天边一道惊雷炸响,雷声惊魂,穿云裂石,醉醺醺的雌虫全都被吓得一个激灵后酒醒,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只见刚才还要碾碎自己虫崽虫核的多帕被庞然大物一脚踩在地上,深陷一米,挣扎着爬不起来。
庞然大物裹着一个漆黑的袍子,只露出一双细长冰冷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地狱里的死神,垂着眼看着泥坑里的多帕,仿佛看一个死虫一样。
其余雌虫都被庞然大物吓得噤若寒蝉,没了刚才的欢呼雀跃一动也不敢动。
斐杰纳迷迷糊糊地扭头,看到一座黑山,黑山的一只脚高高抬起,似乎还想再踹,斐杰纳伸出瘦弱的小手,拉住黑山的袍子。
他的动作很小,但是黑山还是停住脚,艰难地弯腰将斐杰纳抱起带回了地下城。
斐杰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库可的场景,紫色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房顶,脑海里的虫核突突地疼,脖子里的禁锢环勒得他喘不来过气。
晚餐时听到的阿贝名字的瞬间,他竟然不自觉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仿佛多帕的吼叫打骂就在耳边,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稳住没弄掉勺子。
阿贝,那个等级超过多帕一头却被多帕压在身下殴打,被抢走参军名额的A级雌虫,打败他是多帕一生中最骄傲的事情,从他每次喝醉酒都会和别的雌虫吹嘘就可以听出来,然而别虫只需要一句:“人家生了个雄虫崽。”就会把多帕气得跳脚,转头就把斐杰纳按在泥水地里毒打,一旁的雌虫幸灾乐祸地大笑。
斐杰纳不自觉地攥紧手心里的被子,撕拉一下,被子被他无意中撕碎。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温泽尔,见他还在软乎乎地睡着,斐杰纳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努力睡觉。
一夜无话,温泽尔再次被阳光照在眼皮上醒来。床边厚重的窗帘温泽尔不喜欢,他喜欢这种被太阳唤醒的感觉,黑棕色的厚窗帘让他喘不过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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