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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谴就是天谴,马虎不得。

可此时的程渔并不知道,他还认为自己是凡人,只想回南明看看风景,看看将军府。

他思前想后,最后说了一句:“我想学法术?”

崔安澜道:“你想做我徒弟?”

程渔可不想对崔安澜毕恭毕敬,摇头:“不,不拜师,只学法术。说到底,这不是奖励吗?等会儿你施展了什么法术,我就学什么法术。”

这话说的,好像不打算占崔安澜的便宜。

崔安澜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跟他学法术的人,他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滑头。”

这话没有被程渔听见,但崔安澜同意了程渔的交易。

他单手捧着莲花灯,又用一只手从程渔的肩膀上抚过。

程渔感觉自己肩膀上一凉,一朵红色的火焰落在崔安澜的掌心。

“连火焰的颜色都这么漂亮。”

崔安澜夸奖了一句,将红色的火焰包裹住莲花灯。

莲花灯被火焰包裹,慢慢膨胀成一盏如宫灯般大小的灯盏。

程渔见到这灯盏,心里觉得神奇,问:“这是什么?”

崔安澜低头看向程渔,说:“灯啊,还能是什么?行了,来,程渔,我们去找黑童子吧!”

他伸出手耐心地等待着程渔的回应,却没料到程渔一脸的 警惕,问他:“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崔安澜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借口,只好说:“唔,我可是华胥仙人,华胥境内,我无所不知。”

这话其实有些托大,华胥境内就光黄粱居就不下万人,崔安澜怎么可能事无巨细。他连黄粱居大门开哪个方向都不知。

不过,眼下他倒是真的骗过了程渔。

程渔其实也是做贼心虚,生怕自己打听引魂灯的消息被催安澜察觉。在程渔的心里,对崔安澜还是有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恐惧与敬畏。

大概是受“仙人”两个字的影响,觉得崔安澜深不可测。

程渔不敢去握崔安澜伸出的手,只握住了崔安澜的袖子。

崔安澜见手落空,以为程渔不愿与他多接触,就收了手臂,任由袖子被抓。

他举起手中的灯盏,轻轻一晃。

程渔便感觉地动山摇,脚下一空。他心里一慌,双手抓住崔安澜的手臂,闭紧双眼。

崔安澜感觉手臂一紧,下意识看过去,感觉程渔的身体有些发抖。他觉得自己多少有些欺负人,但一直矜贵自持的程渔,如今有些瑟瑟发抖的模样,到让他想起自己曾经养过的猫儿。

他低头温柔地安慰一句:“莫怕,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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