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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渔觉得自己都要与崔安澜换房住了,难得体贴,没把“因为遇到你就很倒霉”这句话说出口。
他原本找的借口是:住久了,想换一个地方。
可程渔突然“大发慈悲”,改成了“想去你住过的地方看看。”
他难得的体贴真的吓坏了崔安澜,让他原本刮着台风的内心,瞬间发起了海啸。
海啸淹没了崔安澜的理智,让狂喜和兴奋压制住满脑子的疑问,只留下“程渔想看我住的地方,是不是说明他也开始关心我了?”
他的心思都在问题上,没看见一楼的小台阶,一脚踩空,带着程渔直接滚了下去。
程渔的背摔到地上时,他念起了清心咒,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动妄念,不能动杀机,崔安澜这个倒霉人,远离他就好,远离他就好!
他心里这么想,可身体被崔安澜压在身\\\下,完全没有力气推开。
他现在后背疼,胸口疼,身上还压着一座名叫崔安澜的大山,只觉得自己像某名著里的猴子王,动弹不得。
程渔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已经超脱世俗,变得无欲无求。他仰起头望向天花板,原本涣散的眼神瞬间犀利,一把抱住想起身的崔安澜,警告他:“闭嘴,小声点。”
崔安澜被程渔一抱,闻到程渔身上的血腥味。他以为程渔刚刚摔伤,问着:“你哪里受伤了?”
程渔一把捂住崔安澜的嘴巴,用手臂扣住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不想死就别动,他们竟然敢在噩梦里养起了咒蔓*。”
他感觉崔安澜想动,用手按住崔安澜的后脑勺,再次警告他:“别动。”
两个人就这样拥抱着躺在地上,亲密地令崔安澜感到一丝害羞。
他的唇距离崔安澜肌肤只有毫米,呼吸之间,
能闻到崔安澜身上除却血腥外的味道,那味道很淡,像是清冷的泉水味。
那味道在崔安澜的鼻尖似乎越来越浓,渐渐掩盖住了血腥的味道。
崔安澜从刚刚开始就在不断敲击的心鼓,在这一刻终于全部都乱了。
他抑制了许久的情感全部都在泉水味中发酵成了醉人的酒水,那醉意朦胧之间,崔安澜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个问题,程渔曾经问过他。
“你不会是心悦我吧?”
崔安澜还记得自己的当时的回答。
“怎么会,我有过女朋友……”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产生了爱而不自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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