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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曾经的爱恨情仇都变成了历史,封印在博物馆中。
崔家没有了崔榆林,他也就没有了讨债的缘由。
说实话,程渔倒是觉得崔家很聪明,一向在审时度势方面,快人一步。
不过,他的脸色还是因为崔榆林这个人变得不太好,一副随时都要倒下的感觉。
黑无常见自己成功让程渔变了脸色,心情大好:“解梦使大人肯定知道他吧!这个人啊,真是可怕。他从冥府的牢狱里逃了出来,至今逍遥法外。唯一与他有关系的就是面前之人。”
程渔心情开始烦躁,什么夺魄使,什么许博彦,他现在都不想管。
他指着许博彦:“人给你!”
话一说完,程渔便握着油纸伞,向着阳台走去。
黑无常有些怔,他没想到程渔这么轻松地把人交给了他。他有点不敢信,问道:“你确定?这人就这么给我了?你不在坚持一下,我还有好多关于崔榆林的事情没说呢!”
程渔不想在理睬,撑开伞离开。
那黑无常见程渔真的要走,眼见好不容易找到的乐子又要消失,赶紧道:“等等,等等,我们要不在聊聊,其实我还知道一个秘密。”
他见程渔停下了脚步,立刻兴奋地说着:“听判官大人说,这个崔榆林胆大包天,竟然偷了冥王的宝贝,哎……”
程渔没想到是这么无趣的事情,不等黑无常话说完,直接跳下,完全不在意黑无常口中的话。
他落地后,在路灯下找到快要被吓死的于冬汶,告诉他:“报警吧!许博彦死了。”
于冬汶听了这话,愣了许久,直到程渔没了踪影,他才拿起电话,报了警。
而此时的程渔已经回到了古董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空中的明月,神情疲惫。
他看着明月,喃喃:“表哥,报仇的机会来了。”
程渔已经受够了命运的束缚。
月光如水,洒在牡丹青年的身上,将月影拉长,投射到木质的大门上,遮住门边缘的法阵。
崔安澜推开大门时,程渔还坐在台阶上,望着月亮。
他见程渔望了他一眼,露出笑容,让原本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崔安澜开口说了句:“谢谢,我刚刚听勿忘说,你回来了。”
程渔没回应,收回眼神,任由崔安澜抱着一盏灯笼坐在自己身边。
崔安澜的魂魄还不稳定,勿忘担心他出事,就给了他一盏灯笼,固魂。他坐在程渔的身边,抱着灯笼,乖巧地看着程渔,说:“程渔,你还记得我说过自己有病吗?”
程渔转头看向他,好像有点兴趣。
崔安澜立刻道:“我其实常常在梦里见到你。”
他怕程渔误会,立刻又补充道:“不是那种梦,也不是那种意思。我不是在见到你以后开始这样的,而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能梦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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