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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冬汶来说很是新奇,他露出好奇的眼神,可想了一会儿,好像理解了崔安澜:“确实有点生气,这事情挺倒霉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疑似的人,还遇到这种事,而且还……那啥,岑媛……那头,我回头帮你解释解释。”
“不是疑似,我觉得就是他。不过,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而是……”崔安澜摇摇头,目光望向手术室。
手术室内,戴着口罩的医生拿起剪刀。
那刀锋尖锐,正要剪开衣服,就听见一声:“再拿刀对着我,就断了你的手。”
那声音冷冰冰的仿佛恶鬼在耳边呢喃,吓得医生直接腿软。
他看着手术床上的青年睁开眼,坐起身,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周围的护士、助手们也被吓得腿软,喊着:“我的妈呀!”
只有吓人的程渔眼神不耐,他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找到手机,拨通了电话,极其不愿地说着:“勿忘,接下我,来……”
他望向身边的医生,开了免提。
那医生立刻心领神会,吞了一口口水:“南……南明大学附属医院。”
程渔见医生还挺上道,满意地继续接听着电话。可电话那头的人却不愿意,声音从免提中传出来,是一个稚嫩的奶音。
那奶音说的话有些老成,说着:“你说我今日不宜出门。”
程渔此时还在嘴硬,只说:“我请你喝酒!”
那奶音沉吟片刻,似挣扎许久吐出一句:“好吧!”
电话一挂断,程渔的嘴角又溢出一丝血。他站起身,看看四周,没找到他的油纸伞,觉得心又开始疼。
手术室里的医生和护士都被面前的人吓傻了。明明送来时,心跳都结束了,现在却活蹦乱跳地站在他们面前,实在匪夷所思。
众人不敢上前,只能目送那个面色苍白、唇色如血的青年推开手术室的大门,大步离开。
手术室大门一开,崔安澜就站起身,看见程渔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立刻上前,却看见那虚弱的青年目光阴鸷地道了句:“滚开!”
崔安澜步子一顿,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又默默地收回。
看的身边的于冬汶都觉得难过,他家崔安澜什么时候这么卑微。
于冬汶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他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男生女相,阴鸷乖离,绝非好人。
他甚至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叫“程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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