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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嘟囔:“你别管他们,他们就是嫉妒我们关系好。”
昼冬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但他还是不习惯宋舟玉突如其来的熊抱,他怼了怼宋舟玉的胸膛,嗓音带笑:“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
他对宋舟玉的亲密并不反感,有时候还会很欢喜,但是他潜意识里认为,不能让宋舟玉这么得寸进尺。
昼冬一本正经地说:“宋舟玉同学,麻烦你有点自己的原则。”
宋舟玉哼哼唧唧,似乎对他这句话很不满,“我哪里没有原则了。”
“昼冬同学,我非常有原则。”
无意间,昼冬对上了他的视线。
昼冬一向清楚,宋舟玉的眼睛是很漂亮的纯黑。不笑的时候很冷漠,可仔细往里看,那片纯黑就像是夏夜装满星星的夜空,藏匿许多他看不懂的秘密情绪。
喉结滚动。
昼冬似乎明白了宋舟玉的潜台词。
远处,殷忱的一声大喊打断了这暧昧至极的对视。“喂,你俩再磨叽就要上课了!真是gay里gay气!”
那一点明白清醒又缩了回去,让昼冬抓不住。他晃了晃神,就看见宋舟玉撇了撇嘴,恶狠狠地朝殷忱骂:“关你屁事,你个没眼见力的呆瓜!”
昼冬忍不住笑,“行了行了,上课要紧,快回去。”
回去的路上,宋舟玉还保持骂骂咧咧的状态,眉头紧锁,凶得殷忱一看到他就怕得直接跑了。
昼冬用笔戳戳他,小声:“宋舟玉,收敛一点。”
宋舟玉冷哼,不情不愿:“知道了。”
殷忱双手合十,朝昼冬做了个拜谢的动作。
幸好宋舟玉这疯狗有昼冬拴着,不然今天他铁定被揍得掉两颗牙。
感谢昼冬救牙之恩。
宋舟玉和昼冬是邻居,回家的路都是同一条。傍晚放学时,宋舟玉也是乖乖地跟在昼冬身边。
像是遗忘了宋舟玉长得比他高的事实,昼冬习惯性握住他的手,“今晚你爸妈在家吗?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宋舟玉父母常年出差,没时间照顾宋舟玉,家里总是空荡荡冷清清。为了让宋舟玉按时吃饭,昼冬在宋舟玉父母不在的时候,会邀请宋舟玉来家里吃饭。
说着说着,昼冬有些头晕,他稳了稳身子,下一秒,身旁递过来一颗剥好的糖。
宋舟玉给的。
昼冬低头咬住,笑道:“谢谢。”
他的低血糖是老毛病了,但每次他不舒服的时候,身边总是能及时地递过来一颗糖。
宋舟玉扶着昼冬的肩膀让他缓和一下身体,欢喜地问:“可以去哥哥家吃饭吗?”
昼冬也不避讳,他靠在宋舟玉肩膀上,缓和无力的四肢,吐槽:“你都去了多少次了,还问。”
宋舟玉试探:“问问嘛,万一你真的烦了我呢?”
宋舟玉最近似乎总是话里有话,昼冬懒得追究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答道:“宋舟玉,十八年了,要是想烦,我早就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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