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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扣住门扉:“来人——”

一片寂静,他手指被符咒烫伤,受到触发,整张门流光闪烁,显出一道巨大的禁锢法阵。

有人阻止他出去。

楚寒今敛了下眉峰,立刻明白……慕敛春干的。

为什么?

联想到有关慕敛春的一切,在盐湖附近和他再遇……将他从越临身旁支开……行江信突然造访……不许楚寒今离去……

脑子里的脉络逐渐清晰,电光火石之间,楚寒今猛地明白了。

是埋伏!

而埋伏的对象,是越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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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客栈中,越临端着酒杯,白孤正柔顺地替他斟满:“九哥少喝一点。”

越临看见他就烦:“滚,没你的事。”

白孤脾气温和,不急不躁:“九哥,月照君哪去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只不过我今天看见了远山道的人,怕他现在生下了小殿下,转头又跟远山道走了。我只是看九哥对他用情深,想提醒九哥,要看得牢些,要是跑了,就不容易再追回来……”

他打量客栈人多,越临不会真给他一拳,故意说这些话。果然,越临面色冷漠,只道:“别在我面前晃,去打听雾岭的结界要怎么进。”

白孤放下酒壶:“这就去。”

他理了理帽衫,抬头望了望天色,一径走向幽深的黑暗中。

越临放下了酒杯。

他斜了眼楚寒今跟慕敛春离去的楼台,对杯中清酿半晌不语,接着,提剑站起了身。他到客栈的柜台,道:“如果那位白衣公子想来找我,你让他待在这儿等。告诉他,我会回来,不用来找。”

随即,他走到客栈外,身影倏忽消失于黑暗之中。

和他的猜测类似,面对阵法,第一要看能不能解。

白孤来到雾岭脚下,来回踩动结界边缘的土地,一会儿蹲下了身,用手轻轻触摸,试图看清结界的脉络。

金光过后,结界又复归安宁。这似乎难倒了他,他来来回回地打转儿,再一次将手伸入阵法的边缘。

阵法对他的削弱依然极强。

当他走到阵法中时,连呼吸都变得沉重,骨骼似乎被极重的压力覆盖,甚至发出咯咯的响动,似乎要将骨骼压碎,皮肉挤成薄叶。

白孤又出来了,站在原地叹气。

……也跟越临预料的一样废物。

他的兄弟姐妹中,白孤的出身何尝不低贱,生在马厩里,刚落地就被马匹尥蹶子踩了一脚,从此气虚,胸口时常作痛,外功完全练不得,上个斜坡都要按着胸口喘息半天。

修道,内外兼修,身子骨不好,外功练不好,承受不住内丹的灵气,那差不多等于废了。而这还有力可补,多吃些灵果,再吃些贵重丹药,身子能好。只不过他本就是寄人篱下,主子吃肉他能有口汤喝就不错了,身子骨一直得不到调理,一直虚弱不堪,自然与修行之道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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