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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流。
越临送回水瓢。到中年男人面前又要了一只西瓜,他将西瓜剖开,递了瓤最红的那一块给楚寒今。
楚寒今道:“也分给他们一些?”
越临反应非常冷漠:“不给。”
“……”
不给就不给吧。
他俩静悄悄地吃西瓜,其他人喝完水吃完瓜开始打盹儿,写书的男子也合上了那本破破烂烂的书,倒在椅子里闭上眼。
有几个谨慎的人,都头到尾滴水未进,也毫无休息的意思,抱着剑死死盯紧了押送着白孤和落阳的马车。
日头偏了一些,写书的男子先醒了过来,翻开那本破破烂烂的书拿起墨笔勾画。
其他人相互提醒:“起来了起来了,赶路!”
“别睡了别睡了!”
顷刻之间,修士们陆陆续续醒来。
收拾完毕继续向前出发,驾车的驾车,牵马的牵马。等拐过一道山坡时,前方又出现了一道喝茶的凉棚。
棚子坐的男人,依然是刚才的中年男子,长须飘飘。
楚寒今微微一惊,警觉起来,但几位修士却解下了马缰,走到他面前,用方才一模一样的语气说:“喝碗水!”
楚寒今无不意外地看向越临。
越临一点头:“果然有问题。”
不止他俩,方才没喝水的人也意识了。
修士往中年男子处走,他说了一句话:“告诉我一件开心的事。”
修士拍了拍头,露出迷惑的表情。
只要刚才喝了水的人,听到这句话都茫然地待在原地,仿佛一具具灵魂被突然掏空的尸体,似乎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他们想了好一会儿,摇头,再摇头,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
“我……”
“我没有开心的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们强大的自我保护意识触动,下意识拔剑,质问左右:“你们是谁?”
硝烟味浓郁,战火一触即发,上一刻还是共同护送队伍的同伴,此刻完全忘了对方是谁。楚寒今明白了:“这是点召咒。”
越临:“嗯?”
他死了二十多年,后代人才又发明了什么新咒术?
楚寒今说:“第一点人,第二应召,刚才他们不是挨个讲了故事?还都讲开心的事?”
越临:“对。”
“这是‘点’,而‘召’——”楚寒今猜测,“应该是那碗水。”
人群中起了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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