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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失了魂一般跌跌撞撞地去开门,跑了出去。
好家伙,那贵人身份肯定非比寻常,现在出去打了照面,不是送死吗?!
陈洗想拦,奈何有心无力,他只是一个闯入的旁观者罢了。
陈洗不用走,转眼便站在了门外。
云儿已被侍卫擒住,被迫跪下,他的面容麻木,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
在他的前方,昨日玄色常服的高大男子怀中正横抱着一个人。
那人裹着小毯,长发散乱,一只手无力地垂下,露出的白皙肌肤上带有隐隐的青紫痕迹,显得破败又迷乱,与平日里谦谦君子的模样大相径庭。
云儿倏地哭了,却再也流不出泪,唤道:“阿黎……”
男子面露不悦,看了怀中人一眼,见人还在安睡,脸色和缓了许多,稳稳地抱着人便走。
在经过云儿时,云儿突然俯下身死死抓住了男子的脚,哭喊道:“求贵人!让奴、让奴再看阿黎一眼!”
男子被迫停下脚步,斜睨一眼:“你是谁?也配这般唤他?”
“奴……奴想最后见他一面……”
男子没有回答,冷着脸给了侍卫一个眼神。
侍卫抓起云儿就要带下去,云儿死命地挣扎着。
“慢着。”沈黎的声音响起,他的嗓音因为哭喊过度变得喑哑。
男子垂眸看向怀中,温声问:“吵到你了?”
沈黎:“放了他。”
男子神色一黯:“他为何唤你‘阿黎’?”
“与他无关,他是无辜的,”昨夜太过疯狂,沈黎怏怏提不起精神,“我累了,走吧……”
“好。”
陈洗站在一旁看得不是滋味,还没来得及慨叹,场景便发生了变化。
转眼间来到了南风阁的包间里,有两个男人对坐饮酒,一个年纪大些蓄起了长须,一个比较年轻。
长须男身后有个小倌在给他捏肩,而云儿正在给二人斟酒。
等云儿倒完酒,年轻男人一把将云儿拽进怀里,亲了一口笑道:“云儿,你可真香!”
陈洗不想看见这些场面,索性背过身。
只听那长须男道:“新帝登基,手段可真是狠辣,先屠了丞相一家,如今又要削安宁王的权。”
“哎呀,不是说好今夜只寻欢作乐,不谈公事吗?”年轻男人道,“不过那丞相家的嫡子沈黎我倒有过几面之缘,可谓是当之无愧的风度翩翩、谦谦君子,就这样被砍了头,真是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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