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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太阴殊记载,世间就这么一颗,怎么可能还有第二颗。
他看着折竹,见他沉默未语,知道他这是真的不打算要了。
没再出声,由着他,总归来说是他自己的想法。
只是他有些不解,那颗太阴殊如今虽是同白苏相生相惜,但既然他不要了那白苏也就不会死,为何还要再去寻第二颗。
一时间,他竟是有些看不明白自己这个徒弟。
折竹看出了他的疑惑,不过他并不打算解释,又随意说了一番话才离开崇明殿。
那颗太阴殊,始终是个隐患。
回桃园时,雨下的更大,才换的衣裳此时也都染上了雨水,湿漉漉的还带着凉意。
穿过桃林就入了内院,寝室门外有一道身影,此时就蹲在廊下,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瞧着那儿的人,他有些愣着,但也只迟疑片刻他便走了过去。
白苏并未察觉到入院的人,方才醒来时没看到折竹,只以为他是让梦里那只狐狸给抢走了,慌忙起身去寻。
但才出门就遇上先前来送书的小弟子,被告知折竹只是去了崇明殿,去见无时老道士了。
原是想去,但怕撞上那老道士,他也就没有去而是乖乖地蹲在廊下等他。
就是这左等右等之下,他都没能等来,竟是又想去。
也不知那老道士要作何,都入夜了还来寻人。
“蹲在这儿做什么?”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去崇明殿时,却听到折竹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他下意识抬头,就见方才还在念着的人此时就站在身前,雨珠从伞骨上不断落下,连成了一段珠串,落在地面激起阵阵涟漪。
看着眼前的人,他赶忙起身,“你怎么才回来。”说着也不顾外头的雨会不会淋湿,就这么扑到了他的怀中。
再不回来,他可真是要去崇明殿了。
他又往折竹的身上爬,钻到他的衣裳间抬起头,贴着他的下颌轻轻蹭着。
折竹见状顺着他的动作搂上了他的腰,拖着又往上头抱了些,使得他不会掉下去后,这才收伞回了屋。
相较于屋外的寒意,屋内到是暖和许多。
白苏坐在床上等着他换衣裳,背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仍然是缠着纱布。
他伸手摸了摸,见他转身上床跟着一块儿钻到了被褥间,而后又爬到他的身上,贴着他的颈项道:“老道士怎么这么晚叫你过去?”边说还边攥着他的发丝绕圈,后头还打了个哈欠。
方才等折竹时他还不觉得困,这会儿人回来了,他倒是有些睁不开眼了。
“没什么,睡吧。”折竹瞧出了他的困倦,轻轻抚着他的背脊又哄了一番。
也正是如此,白苏更困了,尤其是背脊上的轻抚,这令他很是舒心,低声呢喃了一番他才乖乖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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