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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愿意去定劳什子的亲 yùsнùщù.Ьǐz(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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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退回五日前,话说自那日姜兮月挨了掌掴回家后,心绪一直难平,一会儿想起陆缱的无情,气愤难当咒骂不止,一会儿又深觉遭了那样莫名对待,委屈至极偷着抹泪,着实是伤神了几日。

她自忖也没错到了不可原谅的地步,最多只是后头被气急了才说了那些难听话,可若非是陆缱先冷脸对她,她怎么也不会赤急白脸地出口伤人,陆缱最后还来比她,那咄咄比人的模样也不知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酸涩涩的滋味咽下喉,再想想近来自己伏低做小诸事都顺着陆缱,却换来她时冷时热的态度,姜兮月也别扭上了,谁还不是一身的脾气呢,就兴她陆缱高兴时理你两下,哪天别着劲了便说翻脸就翻脸不成?她堂堂国公小姐,全府捧着的掌上明珠,岂能次次都送去给她姓陆的作践。

肚里多添了道囊气,可能就有些容不下饭了,方婉华是多眼尖的人啊,自己宝贝女儿碗里的饭顿顿少了一半她能瞧不见么,她就又叫了关雎来问话,关雎虽没蒹葭晓得的内情多,却也知自家小姐是和陆缱吵过架的,反正就是她不答夫人也能着人去问马夫弄清小姐的行踪,所以关雎就老实地交待了小姐是从陆家回来后才开始不痛快的。

一听又是陆家,方婉华眯起了眼,她当然听闻了陆家那丫头依旧在与宁海候的公子不清不楚,这下方婉华自以为找到了症结所在,当晚用膳时便遣去下人轻声拿话排解女儿:“靖元那边你不用忧愁,你父亲几日前和我说了,已经与侯府通过气了,宁海侯似乎也乐意促成与咱家的美事。”ⓟǒ㈠⑧м.ⅵⓟ(po18m.vip)

姜兮月正在心不在焉地刮着碗里的粥,闻言就是一怔,再抬目时忽然就激动起来:“娘,你是要让我和潘靖元定亲?!”

方婉华原以为女儿知道消息后会羞赧展颜呢,没成想却是这么个反应,她不由得也犯了迷糊:“这不是兮月你一直都中意着靖元的么?”

姜兮月突然就哭了,她把调羹摔进粥碗里,掉着泪气急道:“谁中意他了!谁中意他了!我才不要和他定亲!娘你去和爹说,让他千万不要和潘家提亲,他们那边提的也不要答应,娘你去跟爹说啊,你去说啊……”

她哭到后面直接扯着方婉华的袖子,一张脸都全是泪花,这下可心疼坏了方婉华,她家兮月向来是自己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几时有过这样恸哭的时候,也就是刚生下的那两年,跑步尚还不稳的时候,摔倒了才会如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方婉华也不管提都提了,此时又欲要把窗户纸糊回去会怎生得罪到宁海候了,赶紧就将女儿搂在怀里不住拍背哄慰:“好好,娘去跟你爹说,等你爹一回家就去说,潘靖元也就考中个探花,连状元都不是,他家门第也没咱家的高,咱不想稀罕他便不稀罕了就是。”

姜兮月在母亲怀中抽抽噎噎的,她是真的难过到了极点,仿佛有把刀从她的心一路穿透到了五脏,怪不得,怪不得陆缱当时见完潘靖元阴沉着个脸,怪不得自己一提潘靖元她就冷冰冰地讥讽回来,自己那会儿还有脸骂陆缱岔着x和别人c,岂知在陆缱眼里她才是那个快要与人双宿双飞的背信小人。

姜兮月痛悔难当,她既恨潘靖元跑去与陆缱告状,又恨自己当初在母亲头回询问此事时没有一口回绝,甚至还生气爹娘作何动作得这般快,还有那宁海候,他自个儿子喜欢的另有其人他不知道么,怎地都不犹豫下就想要点头答应了!

如此怨了个过来后,姜兮月又回头怨上了陆缱,要定亲的事她也是被蒙在鼓里,潘靖元能去与陆缱抱怨,难道她晓得了就不会么?她姜兮月的心不早早就刨开给陆缱看了,里面装的除了她哪里还有旁人的影子,可陆缱就会冲她发火,明知道她傻得什么也不清楚,却半句都不跟她解释,非比着她说些伤人的话才痛快,难道她就想么,难道当她乐意么,若是能选的话,即使只是厮混,她也只想与陆缱长长久久地处下去。

谁愿意去定劳什子的亲!

姜兮月忽然又从方婉华怀里抬起头来,用着通红的眼睛小心乞求母亲道:“娘,我这辈子能不能不成亲,就安安生生地待在家里,侍奉你和我爹…”

方婉华让女儿挂着泪珠的眼睛看得心软成一滩,她把姜兮月在怀中又紧了紧,一刮她哭红的鼻尖,却是叹了口气:“若是能一直将你养在身边,娘何尝又不愿意呐,我自个身上掉下来的肉,自个都疼不够,怎会甘愿送去别人家侍奉别人家的爹娘,可这就是命啊,女人的命,哪有女儿能一直待在家中不嫁人的,我若是拦着不让你嫁,别人不会说我是疼女儿,他们反倒要说是我这糊涂娘亲害了你。当年你姐姐出嫁时娘也是心头跟剜了肉一般,可是没法子啊,娘也没法子啊。”

想起自己出嫁后随夫远守边关的大女儿,方婉华就酸涩得眼里也浮出水光,那门亲她是真作得悔了,就不该选那种武将之家把女儿嫁过去,本以为看中的那儿郎会在金吾卫里谋得个好差事,谁知他却脑袋发了疯非要去西北镇守边关,只可怜她的宝贝闺女啊,在那全是沙土的荒凉地待着,三年都不见得能回来一趟,也不知那张俏似自己的娇美容颜被蹉跎成了何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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