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1 / 2)
姜兮月当即理了理裙子,还好身后站了个大活人把她吓得够呛,那支棱着蹭了陆缱半天的肉棒特有眼色地缩了回去,没让常宝珠在她身上看见异样。
常宝珠一向是自顾自的熟络,蹦蹦跶跶地就到了姜兮月跟前:“上次见面还是在我表哥那里吧,你那天走得太早,我都还没问你看了戏是如何想的呢,本来这戏刚排上时我就想请你去瞧了,是阿缱说要等戏班子演熟了才好叫你品鉴,不然没得惊喜,怎么样,你看得可还喜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姜兮月现在想起那日在北海郡王府里的事还隐隐心肝子疼,陆缱可真会气人,有话也不好好说,故意夹在戏里拐弯抹角地扯什么二人殊途,然后再与她讲那纨绔与戏子的鬼话,害她在家里自怨自艾了许多时日,都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回忆起陆缱的混蛋,方才烘烤房里腻歪出的那点甜蜜霎时散去不少,姜兮月故意提高了嗓音,隔着门说给屋里的人听:“那戏啊,也就前面演得好看,一到了后面,哼,简直是乱七八糟,莫名又其妙!”
也不知陆缱听见了没,反正里面是没传出任何动静,倒是姜兮月移回了视线,才发现眼前的常宝珠似乎瞬间情绪低落了不少,连老是翘着的嘴角都弯垂了下去,颇有些遭受打击之感。
她眨眨眼,竟破天荒生出了丁点良心,觉着自己的话是不是说得有些重了,姜兮月可是少有能对谁起了歉疚心的,她不自在地清清嗓子,一时却想不出这种局面该如何应付,还是常宝珠重又挂起了笑:“哎呀我也觉得那尾收得不够好,二小姐瞧不过眼也是正常,哈哈…”
姜兮月立马顺坡下驴:“其实倒也没真那么不好,也就差了一点火候吧,我觉着你们若是能续上一出戏,让那侠女与千金殊途同归,就差不多能补上欠缺了。”
她那小心思一说出来,常宝珠就掩唇笑了起来,这次笑就没了刚才的那种勉强,咯咯清脆地宛如枝头的小雀,常宝珠想着姜二小姐果然一如既往地有趣,原来她只是不满侠女没能与千金在一起,倒真是耿直得可爱。
她心头松快,便打算寻那位“侠女”一起说说话:“话说阿缱她可是在这房内?”
见常宝珠似乎就要敲门,姜兮月想也没想就挡在了门前,笑话,陆缱的两条手臂都露在外面呢,她可不愿让旁人进去全给看去了:“陆缱她在做生辰糕点呢,这人脾气怪得很,嫌有人在会碍到她的事,方才我就是被赶出来的,你也干脆别进去了。”
常宝珠一听有理,也不觉得姜兮月说话冒犯,反倒拊掌赞同:“是了,我方才听说阿缱在做糕点,一时只想着赶过来尝尝,反倒忘了这些都是机密,确实不能随便进去看的,”她抓住姜兮月的手,“既如此二小姐就与我一起去前面等着吧,正好你也与我聊聊,若是续写,那本子应该写些什么故事。”
姜兮月其实是不想离了房门口的,她还打算守着不许自己以外的人进去,可常宝珠聊起故事就是个人来疯,扯着她不由分说就去了堂厅,而姜兮月又哪里有故事能告诉常宝珠,她总不能说千金趁着七夕喝了点酒,拉着侠女又耍酒疯又滚床,到了第二天两人就相处融洽了许多,这话就是她敢说,也得掂量掂量事后会不会被陆缱给勒死。
是以姜兮月全程就跟个摆设似的坐在那里,支着耳朵听着常宝珠天马行空,只能时不时点头说句妙、真是妙,甚至她都没秋儿几个有用处,好歹这仨小孩寻缝还能提出些好玩点子呢。
终于熬过这一会儿,秋儿请的玩伴们也到了场,陆家宅子瞬间变得热闹起来,秋儿很是得意地带着小伙伴们去瞧了尚在晾漆中的滑梯,引得孩子们满眼羡慕,纷纷夸送来滑梯的姜小姐真是好人,那一声声夸得,让姜兮月全身都过痒痒似的,恨不得脚尖离地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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