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1 / 2)
姜兮月做贼般地回了府中,一路上她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
蒹葭看见她家小姐跟身后有鬼在追似的奔进院里,讶得手里的花盆都差些摔了:“小姐,你不是说有事要歇在别院么,怎地突然回来了?”
姜兮月劈头骂了上去:“我住哪里要你管,还不滚去烧洗澡水!”
蒹葭挨了骂缩头就往小厨房去吩咐烧水,这边厢另一个大丫鬟关雎上来便想替姜兮月更衣,谁知她手还没触上披风,姜兮月就跳着躲开,怀里还像是护了什么东西。
关雎瞪大了眼,姜兮月让她瞧得不甚自在,眼神左右躲闪着往屋里快步走去:“今天都不用来伺候了,一会儿洗澡水送来了你们就都去小屋里歇着。”
这下关雎可不止是吃惊了,她不由自主地跟着往前挪了两步:“小姐是说连外屋守夜的人都不要了?”
“都说了不要了,你是聋了么!”姜兮月头都不回甩出一句骂,咣当就将门板在身后摔上,徒留关雎目瞪口呆望着合拢的门缝。
进了里面的屋子,仔细瞧了门窗都是关紧的,姜兮月才敢将披风解下,只见她秀发凌乱,发髻上插着的朱钗步摇都横竖斜歪着,裹在身上的衣衫看起来倒是周正,只是细看露在领子外的脖颈上却似乎有什么星点的g涸液体,更不用说脸上的脂粉了,早被汗迹弄得一团糟W。
姜兮月本就在醉春楼里沾了浑身的汗,回府路上一通疾走又出了一身,她桃面娇粉,尤带喘息,抽出怀里揣着的木匣子扔在床上,瞪着它的眼神就像瞪个仇人。
匣子里装的正是那根木阳具和陆缱的小衣,那遭瘟的陆缱c完人后就风淡云轻地走了,剩下这两个恶心玩意儿丢给她来处理,姜兮月本是想从楼上直接掷到秦淮河里去的,可那河上面满是花船,她生怕这东西丢下去后又让谁给捞了起来,正犹豫间躺在厅里的那两个男人渐渐有了动静,姜兮月本以为他们是让陆缱给杀了,没想到却只是打晕了过去,慌乱之下只得趁人没全醒,揣上匣子便奔逃出楼,结果便是最后揣回了家。
“可怎生是好…”姜兮月对着匣子焦急咬唇,到了府里她更不敢将东西乱扔了,国公府中人多眼杂,其他几个院子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呐,若是让谁捡到了不得作出阵妖风掀翻整个后宅才算怪事。
姜兮月左右瞟看,拖出了自己装首饰的盒子,把里面的翡翠玛瑙、头面镯子一股脑全倒了出来,急匆匆将木匣子放进去合上,尔后翻出一只小金锁挂上去,将钥匙埋进一盆看橘的土里,最后又把首饰盒子放到自己书箱子的底部,好一通忙活透审才总算是心头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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