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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咿呀的语调哀怨而又缠绵。苏花朝抄小道往戏台那边走,看到那偌大的荷花池已结上一层厚厚的冰,落雪重积,早已不复夏日时的茂盛绿意。
每晚来苏园听戏曲的人还是不多,戏台下只有零星几个人坐着。苏花朝有时不得不感叹,陈清月到底是抱着何种想法,才让苏园坚持到现在仍旧营业。
换做是她,换做是她的话,早就把这片改造成咖啡馆,位置好,人/流大,如果开了咖啡馆,每日的收益一定不菲。
有时候苏花朝觉得自己是真的清高,但在当下,她也是真的世俗如众生。
苏花朝站在台前听了会儿便走了,她绕过戏台往后面的院子走去。
这个时间,陈清月大概在客厅里和傅远看着电视聊天吧。
傅远是她的第四任丈夫,经营着一家跨国公司,算是南城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所以很多人称陈清月是交际花,苏花朝也没觉得哪里有错。
苏花朝推开门,进了里屋,室内,傅远和陈清月坐在餐桌旁,而二人的对面,坐着一位少年,穿着灰色卫衣,双手插兜,微垂着头,苏花朝看不清长相。
一见到她,傅远便起身,笑着说:“花朝来了。”
陈清月也对她笑笑,“今天怎么就过来了呢?”
苏花朝在玄关处换了鞋,说:“上次回锦市带了点东西回来,想着给你们送过来。”但手里却空无一物。
她叫了司机,把车钥匙给他,说东西就在后备箱里。
傅远说:“大老远的带回来,多辛苦啊。”
苏花朝说,“没事的。”眼睛却有意无意的往那少年身上瞟。
傅远立马给她介绍,“这是我儿子,傅遇,小遇,快和你花朝姐打声招呼。”
傅遇低着的头,倏然抬起,苏花朝注意到他漆黑的双眼十分的无神,像是在昭告死讯一般,像极了——当年的霍绥。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让她忍不住软下声音,“傅遇?”
那双茫然的双眼,慢悠悠的聚焦在她的身上,“嗯。”
苏花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笑了下。
她抬头,问傅远,“他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远说:“他母亲去世了。”
她心底一沉,傅远又说:“我和他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就离婚了,这些年也没怎么见过,我也是不怎么了解他,他呀,也不够亲近我。”
陈清月在一旁说:“在这儿多住点时间就好了。父子之间,熟络的很快。”
“可我过几天要出国一趟。”
苏花朝不以为意,她蹲下身子,抬着下巴与傅遇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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