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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
我落荒而逃。
除了反应过来我们一直没有性生活外,最令我震惊的是我们的婚姻有了第叁者,难道在我失忆前,我们之间就有了裂缝?
当夜我凑上去吻了吻他,试图褪去他的衣服时,他拦住我,温声说我的身体还没好,不着急。
我的猜想得到验证,恐慌使我消瘦,我的丈夫再次怜爱起我,趁他出门买菜的空档,我摸进他的书房,企图找出破坏我们婚姻的人。
意料之外地,我找到一本日记。
随便翻开一页,第一句话就是“眠眠失忆了”,带着十足的疑惑我读下去,总觉得心跳得很快,有什么要破茧而出。
这半年来,我的丈夫仿佛人格分裂般用两种笔迹,两种口吻记录下我每一天的行动。
温柔的他说:“忘记我,是一种幸事,至少在我们身边,她不会再感到痛苦。”
阴郁的他说:“什么狗屁的幸事,一分为二的滋味你没尝过?她把我们忘了,那她就不再是眠眠,而是一个顶着眠眠皮囊的陌生人。”
“如果她恢复记忆,她不仅会离开我们,甚至将无法接受曾经发生的一切,痛不欲生。”
谈论戛然而止,显得他说得对,另一人无异议。
信息量太多,我愣在当场,一阵风掠过,我的丈夫冲进来抢过日记本,眼神凶狠瞪着我,可接触到我无措的眼神,他又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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