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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抱住我,焦急安抚道:“我就知道你会多想,真的不用担心我。”
“那你告诉我,我们的存款还有多少?”
问完,阿森的脸色就变得为难起来,我也不想挑明,可我看他一人挑下重担,只为不让我担心,我就难受。
“你都知道了,”他立马急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工作,不会让你吃苦的。”
我摇头:“我们是一体的,有困难我们一起承担,我不要你什么都瞒着我。”
阿森微愣。
“我们只有彼此了。”
这夜坦言后,我知道我们的存款在近一年的时间里,被我的病情极速挥霍掉,阿森甚至瞒着我跑去打过零工。
我又气又心疼。
以后的日子,给他送完午饭后,我都要花时间去爬山锻炼,以至于后来寺庙的师傅都认得我了。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拜完就要下山,寺中一位没见过的师傅叫住我,说我是有缘人,要给我算一卦。
签筒一摇,掉落一支,他捻起细细一看,沉吟:“前路坎坷,后路无涯,实乃下下签。”
许是看我脸色不霁,他接着说:“不过我相信施主终会得到幸福。”
我作揖告别。
下山路上,我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多想,可言犹在耳,我再怎么不信,到底在心底扎了根刺。
正好那天给阿森过生,我做饭时心神不定,切破手,血流了一地,可怖得很,我匆匆止了血,就又做起来饭来,结果可想而知,不是淡了,就是咸了。
连阿森吹完蛋糕,把许愿机会让给我时,我都心不在焉。
我勉强笑了笑:“一年一次,还是你许吧。”
他担心地摸了摸我的脸,随后闭眼许愿,烛火照得他整张脸温柔无比。
这个笨蛋一定会许祝我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一类的愿,一点不会为自己着想,不过幸好近日我为他祈的福足够多。
我掏出白日求来的平安符送给他。
“生日快乐。”
我们做了爱,有点抵死缠绵的感觉,床被晃得吱呀吱呀响,我揪紧床单,努力抬起下半身迎合他的性器,他早被我调教得知道如何令我快乐,花心酸软,心中亦酸软。
忽而想起那支下下签,我紧紧抱住阿森,与他共赴高潮的一瞬,喘息道:“阿森,我爱你。”
我不敢去寺庙了,夏天前,我买了莲花种子撒进池塘,没能等到它开花,美梦就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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