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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八点,我们准时起床遛狗。
起初,从一张床上醒来,我们都会晕头转向的,不是我撞到他的背,就是他压到我的头发,真是好一番热闹,渐渐就习惯了。
以至于晨起看见床头柜的水杯,才迷迷糊糊想起半夜他给我端水的事儿,我是下意识朝旁边一拍:“我要喝水。”
未几,我被人托起,清凉的水顺着喉管滑下,从唇边溢出的,还被干燥的指腹抹去,我还以为是……瞬间惊出一身汗。
遛狗的时候,我小心翼翼问:“昨晚我没说梦话吧?”
阿森顿了下:“没有。”
他是诚实的好孩子,不会撒谎。
接到兄长一个月后回来的消息时,我在阿森的工具包里,发现一本驾考习题,正准备问问,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吓掉了手机。
“没事,”我低头,让长发掩盖脸颊,“都怪小黑,突然咬我。”
眼瞧阿森去教训小黑,我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低唤:“阿森……”
我们果真要在蹉跎中错失了吗?
水泥板的事仍未有结果,宋抑倒是给我发过几次案情进展,但始终没有水落石出,我也给甲方老板施压,他的阴奉阳违让我确信,这件事背后有比周家更大的势力在作祟。
第一颗毒苹果尚未消化,第二颗接踵而来。
那天天有点阴沉,原本不打算遛狗,但小黑异常急躁,我们只好备好雨伞出门了,路上行人叁两,狂风在为暴雨作陪,呼呼作响。
阿森一手牵狗绳,一手被我不要脸地握紧,谁能想象得到,如此普通的一天,会有一辆越野穿过空地,直直冲向我们?
当即被冲撞得仿佛五脏六腑移了位,差点呕出一口血,这还是在被阿森护在怀中,若非如此,简直不堪设想。
那越野本想踩油门再来一次,眼见周围围起人,便掉头驶离现场。
阿森冷汗涔涔,对我笑:“我没事……”随即昏过去。
这回在医院昏迷了足足好几天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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