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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如约买回草莓,门一开,我就抓着刀从厨房冲出,他正褪下灰扑扑的外套往门口衣架上挂。
刚要说什么,猛然想起锅里的大虾,我大叫一声又冲回去。
阿森跟进来,看着锅里焦黑的虾,撸起袖子,把草莓推给我,我乖乖站去一旁,捡起肥嘟嘟圆滚滚的草莓挨个洗净。
而那盘大虾在他的回春妙手下,重获新生,我一边说“好厉害”一边喂了颗草莓给他。
沾染水珠的尖儿挨着阿森的唇瓣,他嘴一张,略略擦过我的指腹,酥酥麻麻的。
晚餐后,我们把草莓果酱冻在冰棍模具,等待明天的成果。
阿森在洗澡,我擦着头发在客厅吃草莓,正盘算着如何再塞个沙发进来,朋友圈忽弹出一条半小时前的评论,是周朗,一个流口水的表情。
点开与他的对话框,才发现之前的微信,我还没回复,以他的性子竟没死缠烂打,刚颇有感慨,他的消息就来了。
——怎么不回复我?
——啊~
——我要你喂我!
——眠眠,眠眠,我想你!
回头看了眼浴室,哗啦哗啦水响,估摸还有好一会儿,我起身出门,决定给周朗打通电话。ⓇoùⓇoùщù.χyⓩ(rourouwu.xyz)
楼道黑漆漆,燠热不堪,到了外头,微光如海水般包裹夜色,滋啦忽闪的路灯下,聚集大批飞蛾,蝉鸣蛙声中,我望着十叁楼的小窗,拨通了电话。
很快被接起,我以为会是周朗,没想到是兄长,“希希,”敲击键盘声骤停,继而响起瓷器碰撞,是他放下咖啡,“有什么事吗?”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不得不承认,我不自觉地握紧手机,心跳都快了几迈,直到窗子上印出阿森的剪影,我才平复,冷静道:“大哥,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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