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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的宋抑踌躇上前,又止步,最后把花交给我,让我保重身体,那花,被兄长送给街头钢琴师,并对他说“have a good day”。

我清楚记得,奖学金由兄长特助亲手颁发给社长,我一下明白过来她口中的非我不可,原来就连我自以为的与宋抑的密谋,都是他给的机会。

兄长从不对下属或佣人发火,永远和蔼可亲,沉下脸的次数都可观;他不喜欢幼小软弱的东西,但从不落下B市任何一次慈善募捐;他唯一显露出的,调节情绪的方式是抽烟。

这是一个拿伪装当饭吃的人,输给他,一点不冤枉。

休学的日子,我睡得不安稳,一些幻影总来打扰我,瑞士军刀被我压在枕下,我那时还不明白,影子只存在于光下,当你真正陷落黑暗,它就不复存在。

兄长会来陪我,替我驱散噩梦,但他一来,黑影更猖狂,我握住刀,在他怀中时梦时醒,为数不多的梦中,我见到阿森,随之火烫般惊醒。

夜灯下,兄长的笑温柔到有些阴沉,替我擦拭薄汗,亲吻我,问我是不是做梦了。

我不说话,他就边拍我的背边哄我睡,好一会儿,听到他低声说:“希希,我听你的话,让周家起死回生了,不过我很好奇,你妈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让你这样听话?”

几天后,妈被捆住手脚丢在我们脚下,我望向兄长,他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微微颔首,有人举着针管上前,将液体注射进妈的体内,她挣扎不过一秒,立刻瘫软下去。

“你不是问我世上有没有假死药吗,”他搂住我的腰,侧脸,亲昵地将鼻尖抵在我脸颊,“这是瑞士研发团队新研制出的药剂,我叫它‘prisoner of love′,注射第一针后的人,两天内会如同死亡般失去呼吸脉搏,只有及时注射第二针,才会醒来,否则,将迎来真正的死亡。你喜欢吗?”

每当我以为他足够残忍时,他总能给我新的认知,他确实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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