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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兄长知道这事儿,我吞咽了一下口水:“是大哥养的?”
兄长神色自若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问我:“还没给它起名,叫什么好呢?她可是女孩子,得可爱些。”
我一时答不上话,思绪仍停留在那双不带人性的,属于捕猎者的眸上。
“你被吓坏了,是吗?”兄长走上来按住我的肩,不习惯地用右手轻轻摩挲我的脸,安抚道:“不用怕,她的咬合牙早在和偷猎者角斗时,被子弹击碎了。”
我不解的眼神对上他,他说:“因为有着稀有而漂亮的外表,而被有心人盯上,哪怕是传闻中生吞了一个职业捕蛇人,也不妨碍前仆后继的偷猎者。”
我脑海里立马冒出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一个人拥有别人无法企及的才能,而被人觊觎,这个道理,哪怕是放在动物界,也说的通。
兄长望了眼窗外,笑了一下:“快去吧,周一他们等不及了。”
果然,楼下叁个人望眼欲穿,快要走出房间,我回头道:“大哥今天不陪我们去吗?”
翻阅文件的动作顿了下,“忙完这几天,大哥再好好陪你们。”
马厂离城区很远,一路上路过冰封的河流,冰雪覆盖的原始森林,雪花飘散,周围一片白,好像我和阿森读过的一个童话故事,我要拍下来,等下回阿森来信时,一并寄给他。
小晴偷偷问我兄长怎么没来,我告诉她,他有些忙,她笑了下就又去和周一说话。
没想到的是,另有一拨人在马厂,又是那个亚裔男人,这回他没有对我笑,也没有上来找我的茬,而是眯眼打量我,好像我是个值得研究的物品。
我避开他的视线,随人去挑马,驯马师牵出一匹毛色油亮,鼻头一抹白的母马给我,说是兄长特地为我挑选的。
不得不说的确温驯极了,带着我小跑在雪地,我这个没骑过马的人也能即刻上手,周一林森森两个有经验的选了两匹高大的马,奔驰起来像一阵风儿,小晴则和我一样,选了一匹小母马,她趴伏在马背上,显得有些害怕。
我不甚熟练地去到她身边,鼓励她:“没事的,别怕,坐直,拉稳缰绳。”
渐渐在我的鼓励下,小晴熟练起来,不再害怕,甚至开始去追赶他们,而我还是慢悠悠踱在后方。
马蹄塌溅飞雪,今天有太阳,雾蒙蒙,像一颗溏心蛋挂在天上,以前冬天我常做给阿森吃,混点糖水,他可以把汤一块儿喝下去。
我忽然觉得有点累,学着小晴弯下腰,抱住马的脖子,偏过头,不远处的森林上方飞过群鸦。
这时,又让我听到令人讨厌的男声:“你。”
他不再演戏,言辞粗鲁:“你是e的情人吗?”
本不想理会他,可他不该侮辱兄长,我蹭一下撇过头,怒视他:“我想您应该学会如何礼貌地和一位女士交谈。”
他没有理会我的愤怒,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这是事实。”
仿佛是一件很久远的事了,在某些由兄长分化出另一个人格的日子里,我的确和名为周朗的肉体接吻做爱,可是,那从不曾是兄长的灵魂。
我丢下一句“你真恶心”后,骑着马哒哒去追小晴,还不等走出两步,一声枪响,随之而来的是受惊嘶鸣的马,和重重摔下马后的疼痛。
那人骑马而来,居高临下,邪恶而卑鄙地发问:“如果你不是他的情人,那你一定知道有关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不然他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去珍视别人?”
即使穿了防护服,我的膝盖也开始发热,我搂抱住,整个人蜷缩起来。
兄长是一个温柔而宽容大度的人,他选择原谅,并且无限关爱我,而在这人的嘴里,兄长仿佛成了一个工于心计的坏人,我又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胆子大,明明知道他手里拿着枪,可我还是忍痛大声驳斥:“你从未真正被人爱过吧,所以才会把别人想得这么龌龊。”
“呵,爱?”他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轻蔑的笑挂在脸上,“你不会觉得e就懂得爱是什么吧?那你真是太天真了。”
“他……”
话语破碎在风中。
“可是恶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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