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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机一看,是林森森这混蛋,然而传来的消息却是好的。

原来是一条致命性的评论出现——

“这是定制款,伊丽莎白二氏面见外宾佩戴的,你去法国哪家专柜买的?”

这条评论被转发上万,被删了也有截图,那人才顶不住骂出来澄清自己是想火一把的小网红。

我火速点赞转发评论。

返回页面时,看到那条私信,想了想还是回复她——我是周先生的妹妹粉。

没想到的是,尽管兄长最近很忙,但他还是彻查了盗窃案。

警局里我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宋抑,他站在排头,军姿笔挺,目不斜视。

犯罪嫌疑人如常坐在案边,只头发乱了几分,记录人员见领导来了,立刻起身报告进展。

拒不认罪。

兄长笑了一下,稍抬手,身后助理立刻递来照片,“那么何先生,你可否告诉我们,去年十二月十九日这天,你从江南路家中出门后,去了哪里?”

他双手撑在桌角,微微俯身,时间一秒秒过去,犯罪嫌疑人似乎张口要说什么时,谈话被打断。

宋抑道:“周先生,我认为审讯犯罪嫌疑人这种事应当由我们来做。”

“可是你们什么都没问出来,不是吗?”兄长微微侧目:“况且我不认为宋警官作为犯罪嫌疑人曾经的上司,从初审到终审,一而再再而叁地打断我的问话,不是一种包庇行为。”

局长连连点头,示意宋抑不要打岔,宋抑高声答“是”后,蹙眉看向兄长。

审讯继续。

何铭说不出那天他去做了什么,兄长就替他说,他捡起其中一张照片,举起,从警察们面前走过:“那天他从江南路的家出去后,打车去见了一个人。”

他在宋抑面前顿了下,明知故问似的笑问:“宋警官,看清楚这是谁。”

一个沉着脸不说话,一个微笑着等答案,两人间涌起一股奇怪的气流,交锋着,全场静得只能听见因颤栗不断磕撞的金属手铐声。

兄长轻笑一声:“是你,宋警官。”

我惊讶了一下,怎么会是他?

宋抑回答自如:“他那时仍是宋氏总监,我与他见面不足为奇。”

“那么这一张呢?”兄长早料到似的,摆出另一张文件,这张判决书上的竟就是嫌疑人:“老朋友,你刺了我一刀后,被判叁年,说来是报复也不为过,只是我竟不知道,宋氏门槛如此之低,又或者你们二人有何渊源?”

其实我不知道这番话背后的含义,只是看对面的人面如死灰,心下有了几分笃定。

犯罪嫌疑人昂首双眼赤红瞪着兄长,兄长却不看他,撇头向宋抑的方向:“我本来不想追究,可是你不该妄图对我妹妹下手。”

原来,兄长都知道。

解决了盗窃案,他又开始着手新闻发布会,澄清假料谣言,大部分珠宝从业者是长舒一口气,他们坚信他们心中的标杆是不可能做出这种没水准的事的,而关于罪犯何铭,有人查出他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却干起了污蔑人的勾当。

盗窃和高材生,大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可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在几个月后某天清晨,他就被发现自杀在了江南路的家中。

兄长和温小姐恢复友爱,我有周一小晴林森森这样一堆好友,小朗也日渐活泼,生活中的困苦与不定因素,仿佛彻底离开我。

天气晴朗的日子,我们骑自行车去海边写生,林森森最无聊了,用沙子堆出粑粑的样子,看着我们一脸嫌弃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很委屈。

然而那天,有人在我发呆时出现,居然是宋抑,他似乎很疲倦,点了杯咖啡,没有说话。

当然,抛开之前的案子不说,我和他算是表亲,他的面孔和我是有几分相似的,甚至可以说和我妈有几分相似。

我还是把第一次见他就有的疑惑问出来:“你为什么会当警察?”

他愣了下,大概没想到我会愿意和他交谈,他说:“从小我的身体不是很好,家里希望我去警校锻炼。”

说完,两人又各自沉默下去,我寒暄道:“舅舅舅妈身体还好吗?”

“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

我懊恼地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他眼神沉沉,“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很像她,和她一样美。”

一句“谢谢”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我硬着头皮接话:“那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说:“我是来寻求你的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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